第八章牵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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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奴,过来!”女女抓着女人的手臂,勉力支撑不让魔爪落到自己脸上,但她力气不如女人大,眼看就要被攻破防线,女女灵机一动,往王瑾瑜那头喊。
  王瑾瑜:“……”是在叫我吗?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个女人好恐怖啊,连她都打不过她,他过去不得被撕了!
  “女女,你屋前是不是挖了一个新的粪坑?”女人突然问。
  “没有啊。”女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谁说的?”
  “刚才路上碰到阿叁,他们正往你那去呢……”
  女女顿时激动得要蹦起来,女人顺势把泥抹到她身上,女女躲得快,只有手臂上被擦了一条,她去河边洗手,回来时还在为难:她既想回去看看情况,又想留下来看着竹母。
  竹母笑着说:“快回去吧,我这里没事,有她们帮着我呢,你那儿就不好说了。”
  女人笑嘻嘻地接话:“这有什么?大不了明天我们也去那拉一次嘛!”
  “……”女女没空和她拌嘴,叮嘱几句,便匆匆往回走。王瑾瑜对竹母鞠了个躬,小跑跟上。
  竹母的慈祥和蔼总让他想起自己的奶奶,所以第一次看见她大着肚子时还吓了一跳。她是部落里极少数的对他没有偏见的人,分食时并不会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就苛待他,每次都给他一大碗粥和好几张饼,虽然这很有可能是看在女女的面子上,但王瑾瑜仍旧对她抱有好感。
  女女越走越快,到后来干脆跑起来了。不得不说,原始人在运动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虽然她天天无所事事,但王瑾瑜还是得拿出体测一千米的劲头才勉强跟上她。
  女女是赤脚的,王瑾瑜穿着草鞋。穿草鞋的跑不过光脚的,他无比怀念自己那双被她收缴的球鞋。
  快到屋前时,远远看见几个男人正跨在坑上,形迹非常可疑。因为这里的人是不穿裤子的,所以上厕所也不用脱裤子,王瑾瑜无法分辨他们是不是要做那种奇怪的事……
  女女冲他们喊了几声,男人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男人已经蹲下来了,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女女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过去,正好砸中那人的下体,那人“哎哟”一声摔进坑里,女女喊道:“快点出来!这里不是厕所!谁敢在这里拉屎,我杀了他!”
  那几个男人连忙跑了,掉进坑里的也捂着下体爬出来,不敢喊痛,屁滚尿流地溜了,女女赶到时他们已经跑远了,她仍觉得不解气,从屋里取出弓箭,向他们远远地射过去。
  然后她的视线盯住了始作俑者。
  王瑾瑜瑟瑟发抖,下体发凉,与刚才那位仁兄感同身受。
  他非常心虚,因为现在女女屋前的这一圈坑,全是他霍霍出来的——为了做马桶,不,他的意思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
  这十几天,只要天气好,女女不出门,他就蹲在屋前玩泥巴。
  女女本不欲插手他的行为,她的任务是看管、观察,目的是了解他的族群,在此基础上,她最好像捕猎那样一动不动盯着猎物耐心等待,他行事癫狂,更有利于她找到切口。
  看在那件领先部落至少叁十年的衣裳的份上,她都应该忍。
  可他的举动实在匪夷所思:这个傻子一连十几天都在制陶,看起来好像胸有成竹,对制作流程了然于胸,实则根本一窍不通,明显从未做过,连土都不知道该选何种。又聪明又痴傻。
  偏偏他一个人不敢走远,就在屋子附近挖土,在她屋外挖出一圈壕沟;这也就算了,这圈壕沟还是凹凸不平的,挖多少、挖多深,权看他当天心情如何,如果精神足,就多挖点,多做几个,如果沮丧,就少挖点,只做一个,所以沟也挖得深深浅浅;这也就算了,这圈坑还时有时无,并不连在一起,有时平地上走着走着就会踩到坑里去,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摔进去过,女女甚至怀疑他在陷害她!
  而且,夏季闷热,他每天在屋外烧陶,热气、烟气直往屋里钻,屋子里天天烟熏火燎、乌烟瘴气。如果不是他每日同她在一起,女女怀疑他要活活热死她、呛死她!
  ……也不排除是想和她同归于尽。
  现在,她的容忍度彻底告罄,积攒的怒火席卷而来,直直地冲着王瑾瑜烧去。
  王瑾瑜在她凶狠的目光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弱弱地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想改善大家的生活质量嘛,俗话说得好,要想不生病,厕所要革命,我不也是为了人民群众、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嘛……”
  女女伸出手,王瑾瑜缩了一下,闭紧嘴巴,但她并不是要打他,她掌心朝上,他不明所以,女女抖了抖手指,王瑾瑜试探着把手放到她手中。
  女女在部落里不算矮,甚至称得上高挑,但以现代的标准衡量,仍属于娇小型,王瑾瑜身高一米八二点五,她才到他的肩膀,大概一米六。她的手也被衬托得很小,王瑾瑜的大手覆上去,就彻底把它盖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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