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3 / 7)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领头的人不善地盯着这个醉鬼,“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真他妈的丑!”手中酒瓶摔碎在地,酒意渲染着莫名的暴躁脾气,“长那么矮,鸡儿是不是也小得可怜?”
  或许是很久没打架了,总想动动拳头。只不过他还未抬手,便被一脚踢中肩膀,肚腹也被踢好几脚,倒在地上有些狼狈,胡子未刮,眼睛里都是血丝,口腔里的血有些腥。
  “醉鬼一个。艹。”那群人骂着走了。
  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医生让他好好休息,不准喝酒。许玉月不再给他打钱,只给保姆打饭钱,又无数次劝他别这样活着。
  他的酒,喝得少了。
  放荡的他,脏话随口便来,动不动便打架,身上都是青紫和血疤,这三四年放肆阴暗凉薄的本性释放,不愿做以前的林凉,他现在叛逆偏执强横锋芒。
  温柔、善解人意。曾因一张白纸有过的装模作样。白纸没了,浊黑的音符释露。使他坏脾性藏匿的人没了。哪来的韧性包容。
  谁惹他就得有勇气受住他的睚眦必报。
  打了耳钉。不痛,挺新奇的感受,穿黑色衬衫解开三颗纽扣,露出瓷白的胸膛。混迹在酒吧,安静的用兼职来的小钱偶尔喝酒,越来越恶心女人,比少年期更甚,擦过衣角都要病态地换掉,一个女人们不敢轻易搭讪的儿郎。
  这一生,好像就这样草草而往的过了。不需要另一个人,不需要被痛苦和绝望蒸煮,不再对谁期待,不再把心给人踩坏。
  一个人,一个人就好。
  林先生说,人能有一次掏心掏肺就够了。够缅怀了。
  两年后,因为长期逃课,不参加考试,被学校强制退学了。
  林威把他打得半死,他闭着眼倒在冰冷的地上,舔掉嘴上的血,手脚被打得断掉无力。
  听着林威愤怒的喘气声,他无所谓地轻笑,“打死我吧。就这样,不碍你眼,我也好过了。”
  许玉月不由得仔细打量地上的人。面容肌瘦,破皮流血的唇,被打得扭曲了骨头的身躯,艰难地呼吸着,嘴角却笑着。
  一个放弃自己,然后归于尘土的活死人。
  她第一次拦住林威发怒打骂的身子,抹着泪,“林凉,你别说这种气话。”
  “其他人是怎么还有勇气活着的…”他睁睁眼,眼里没有光了。“全是悲剧和闹剧,这难过、没有意义的一生,谁能帮帮我…替我过下去…”
  她蹲在地上,红着眼,指尖抹去他眼角的一滴泪。
  “求求你放下宋轻轻吧…你放下她就不会有这种念头了…你只是不甘心付出那么多后一无所有…”
  “妈。”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能帮我从兜里拿根烟点燃吗?”
  宋玉月迟疑着,一分钟后,还是给他点上,放在他嘴中。
  “或许吧。”他艰难地移动着右手,摸了摸戒指,一点苦涩的笑,吸了口,呛在喉咙里。
  “我想放下,比任何人都想。”
  -
  他接好了食指,左手食指因为精湛的手术恢复正常,能够活动弯曲。
  林威开始逼迫他接手公司,每天派人守着高强度的学习经济知识和世界趋势,关他在屋子里将近一年,只有一两天能出去看看别的天色。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