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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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凉哥哥…”声如柔丝般绞窒脖颈,他的手附上她柔软的发顶,沙哑着声,“轻轻妹妹…”
  长发缠绕指尖的摩擦,咸湿的眼泪落进他的眼睛,脸颊蹭着手背的嫩意,他闭着眼,醉昏地搂紧人儿,缠绵缱绻。
  她的背部中央有个胎记,淡淡粉色,几厘米的长宽,像个“木”字。双木为林的木,他的手指描绘它的一笔一画。
  上辈子他给她留下的记号,是让他这辈子要找到她。
  他的唇附上舌尖舔舐,他最爱后入她,眼盯着那处与他仿若天生注定相关的胎记,一晃一晃,尾椎骨的酸酥,总使他禁不住缴械弃枪。
  为她,白旗认败。
  她爱哭,眼泪总像洪水般冲垮他的防线,得吃掉她的泪,哄得这个小朋友露出酒窝,瘫在他的怀中,喃喃地说:“林凉哥哥…你要永远哄我好不好…”
  “好。”虚声的话贴近她的耳朵,“永远,永远。”
  永远有多远,长久有多久,你说的一生、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他的大梦醒了。他不想再梦见她,徒增烦恼。
  “不要来了。”梦中醒来,点了一支烟,望着玻璃外的月。
  “别来了。”第二次加重语气,抽了三根烟。
  “我告诉你!别来了!”二十次后的气急败坏,杯子台灯狠狠摔在地上,一片狼藉后颓然地倒在地上,任玻璃扎破他的肉,血色一片。
  “求求你…宋轻轻,放过我吧…”无数次的挣扎痛苦,烟也挥不去,他个战败的奴隶。
  月光照着他的影子,黑墙微光,烟火点点。
  “宋轻轻,当初是你自己离开的,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的梦里…你凭什么?”
  凭什么让我不得好活,不得安生,要存心让我难受。
  他开始失眠,不愿入睡。
  长期的失眠引发健忘,踏上楼梯的下一秒便会忘却自己要干什么。白天总精神不振,头昏脑涨。后来终于睡着一次,头磕在地上晕了。
  医生说,睡眠不足会刺激胃腺,容易引发胃病和癌症。可以试试喝点酒。
  逃课,不去上学,林先生整日酗酒。
  他说,酒也是个好东西。
  怅惘如月,燥沸如火。人间百味从舌苔里渗入,昏天黑地到忘人、忘事、忘现在、忘过去,忘全部。如果酒是孟婆汤,忘记一件事要忘记所有,他不在意。
  酗酒使他上瘾,四肢常时乏力又头痛,大量的酒精抑制着脑部的呼吸中枢,有时呼吸停滞濒临死亡的苍白吓坏了家里的保姆,送他好几次去医院。
  却治好了他的失眠。
  -
  他的身体好像坏了,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从酒吧里歪着身子走出,几步后便瘫在地上,难以起身。
  有时横跨马路,竟一下腿软的摔在地上,一辆大卡车呼啸从他腿侧仅五厘米的距离擦过,司机破口大骂,他还昏着头眯着眼埋着头,仿若真的死了。
  酒精助长了他原本的暴躁、阴郁。
  瘫在墙边,歪着头,笑着看着路过的一群人,出声:“小子,你的脸丑到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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