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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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凌乱了,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她这话虽然含含糊糊的,但一定是在告诫我,不要太在乎杜兴的事,也不要管刘千手跟杜兴说了什么。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抱着这种理念:该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绝不多问。毕竟有句老话叫好奇害死猫。我是这么理解的,猫有九条命,上来好奇心都不够死的,我这才一条命,要是啥事都想了解,万一不小心进了什么局,岂不是英年早逝了?
  可这种想法也有个底线。杜兴是我铁哥们,他摊上事了,我真是忍不住想帮忙,也就多想了解一些这背后的谜团。尤其听时宗洁说的,我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杜兴妻子的死,绝对不简单。
  或许是我这次破坏了这个原则,第四人才忍不住跟我提醒一句,让我及时悬崖勒马吧。
  我姑且先不想这提醒到底是好是坏,我又琢磨起第四人的身份。本来这一块我都想明白了,但现在一看,我反倒更加糊涂了。
  第四人到底是谁?小莺?还是侯国雄?他俩身上都有疑点,说第四人是他俩之中的任何一人,都有依据。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甚至失神下又无力的坐到床上。我没留意过了多久,最后我想的脑仁生疼,得出了一个唯一能合理解释又比较离奇的猜测。
  这所谓的第四人不是一个人,有大的,也有小的!大的是侯国雄,小的是小莺。
  小莺是警局法医,她对我们的行动都有所了解,而侯国雄是原部队的政委,退役后当个心理医生,平时空闲时间大把的,一定是凭着他的专业本事把乌州市局面摸得透透的,包括哪些人是准犯罪群体,哪些人偷偷干什么坏事等等的。这么一来,这俩人一合作,把消息共享,往往会得出一些看似未卜先知的结论来。
  只是既然他俩都把犯罪群体摸着这么透了,为何不提前下手抓人?反倒不嫌麻烦的给我做些提示呢?另外也有些悬案,像江凛城、大小锤王的死,一定都是他俩做的。他们既然不提前抓人,又为何事后下手?把这些人弄成意外死亡呢?
  而且再往深了说,我跟小莺可算处上对象了。她要是第四人的话,这忒可怕了。想想看,我俩要是结婚在一起住了,大半夜我醒来一看,自己老婆没了,等没多久,她又外面回来了,我问她干嘛去了?她很轻松的回答一句,“没事,出去杀个人。”那我不得被她这举动弄疯了?
  我有种钻进死胡同的感觉,尤其等明天面对小莺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态,又或者做出什么怪举动来。
  正巧这时候,我手机又响了。我特敏感,以为又是小莺找我呢。我带着一种恐惧的心里,抓起电话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这次是刘头儿。我突然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我心说刘头儿不会是打电话告诉我,他也是第四人吧?那我会疯的,我实在受不了这个世界的疯狂。
  但不管我想啥,电话还是要接的。等接通后我还当先说了一句,“头儿,找我啥事?”
  我语气有点抖,被刘千手听出来了,他反问我,“嗯?你怎么了?”
  这一天遇到的经历实在离奇,我整个精神状态都在崩溃的边缘,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话筒噼里啪啦的说上了。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给刘头儿听,甚至中途他想打断我,我都没让他插上话。
  我发现这话说出来后,整个人轻松多了。虽然刘千手没给我回话呢,但我这脑袋算是恢复正常了。
  我刚才没留意,这时候细听之下还发现,电话那头有人打呼噜。我心说刘千手在哪?他旁边怎么能有老爷们的呼噜声呢?
  刘千手让我稍等,他一定走到别的地方了,因为那呼噜声没了。他又跟我说,“我刚把枪狼劝睡着了,没想到你这又有事,你俩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么?”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心说不是我俩不想消停,是怪事实在太多了。
  刘千手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说了一句很抽象的话,“李峰你要记住,每个人因为生活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会有很大的变化,他们对待问题以及处理问题的手段也会大不相同。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绝不会这么快乐的。我希望你连后知后觉都没有,就这么活下去。马上你会有新的开始,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你要什么,以及得到这东西是多么的不易,这就足够了。”
  我听得直愣,因为这话让我朦朦胧胧、似懂非懂。尤其他强调我不是以前的我,这明显有问题啊,我以前干啥了?我心说我小时候跟爹妈种地,长大了考了警校,又当了警察,我以前没干啥缺德事吧?咋被刘头儿说的,我跟送去劳改过似的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没等我问,又开始说上了,但这次他说的具体了。他叹口气,“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就不叫世界了,你是不是在想,小莺是恶人么?侯国雄是恶人么?其实什么是邪恶?什么又是仁慈呢?这没有界限,也没有答案。你跟小莺的事,不要有这么多顾虑,如果喜欢,好好把握就是了。”
  我发现刘头儿是真坏啊,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算是给我指引了一个方向。只是这方向太大,我一时间消化不了。
  我都想了一晚上了,真要再这么较真下去,脑袋保准想废了。最后我听了他的话,自己就别好奇了,早点睡吧。
  为了能让自己能睡着,我又到楼下超市买瓶红酒。也说我真够狠的,回到家,就把一整瓶酒全喝了。
  冷不丁喝这么冲,我一下懵了,砸床上睡过去,等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换句话说,我迟到了。其实去警局也没事,但我不想这么无理由的矿工,我急忙收拾收拾,骑个摩托往那儿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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