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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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体僵硬,咽了咽口水,终于反应过来要逃跑的时候被那人捂住嘴转过身体抵到她刚刚躲藏的树上,她的手被挤压得向上抬起,手里的伞正好将他们一起笼罩。
  她另一只手的手肘撞到了树干,茶梨闷哼一声,手里的美孚灯脱落,树叶上的雨水洒落到伞上,引起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
  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亮处,眼神狠戾吓人。
  茶梨看清了他眉尖上的黑痣,彻底放弃了抵抗。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果然把自己搭进去了。
  茶梨心虚地垂眸,不去看燕迟江的脸色,眼角余光看到自己已经被沾染上泥点的裙摆,还有精力心疼她的裙子:这是今天被糟蹋的第三件衣服了,真是造了孽了……
  燕迟江面色平静,垂眸盯着着不敢看他的茶梨,心里冷笑一声。
  燕临川从佛堂回到房间就是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小动作多得像是巴不得让人知道他手里的香囊没有被他还回去。
  在燕临川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地偷瞄他好几眼后,他终于受不了自己弟弟这个蠢样,出了他的房间。
  出门正好撞到打算回房间的林向雅,他象征性地跟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站在走廊上静静地听着雨声。
  燕家人都不喜欢下雨天,因为他们在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就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长辈,见证了那一场将燕家洗劫一空的血雨腥风。
  但他却喜欢极了雨。
  他的母亲早早就死了,死在宅院里那些争风吃醋的算计手段里。
  父亲薄情寡性,纵使母亲生前百般讨好,他也只是沉溺在新欢的裙摆之下,不曾管过他们的死活。
  母亲死后,父亲连个像样的墓碑和牌位都没有给她置办,明明母亲是被害死的,他却将此事作为家丑,草草掩盖了去。
  几个姨娘表面里对他好,背地里想尽办法折磨他。
  他跪过思过堂,受过家法,吃过剩菜残羹,哪样他都熬了过来,大祸临到头,他的苦日子也跟着到了头。
  活下来的人才有话语权,活下来就没人将他看轻看贱,那夜过后,每个人的起点就都是一样的了……
  回过神来时,燕迟江才发现雨已经停了,他迈步向前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
  他在大家回房的必经之路等着茶梨,原本是想警告她些什么,没想到会看到沉秦明抱着猫盯着茶梨的背影发呆。
  沉秦明走后,燕柏允急匆匆地走过,一身西装湿了半身,脸上红肿了些,唇角还挂着伤口。
  燕梦婉回来的日子,府里多了个丫环,是大哥亲自领回来的;燕家宴会上,她招惹了二哥;前些日沉秦明知道他在查燕梦婉,还提点了他几句关于戏楼的事。
  今日估计是趁着燕临川梦魇,用了什么手段把香囊给了他。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讨厌极了的算计。
  如今燕家兄弟各过各的,虽互有嫌隙,但仍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将这个平衡的局面打破。
  尤其这个人还是燕梦婉。
  “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肮脏的心思,动了二哥不说,连大哥对你的态度都不对劲,”燕迟江眼神冰冷地看着茶梨,捂着她的唇向上抬,强迫她看向他,“还挑夜色快黑的时候来找我的六弟。”
  他的声音带着不常说话的哑意,低沉得犹如过来索命的厉鬼。
  怎么这一个个说话都这么奇怪……
  什么叫动了他二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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