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自宫(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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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害到阿溪的东西,不要也罢。
  乾元的身份时常压的祁见川喘不过气,自她记事以来,身边每一个人都在不厌其烦地与她强调:“你是侯爷唯一的乾元子女,更是嫡女,你是侯府未来的当家人。”
  乾元代表着责任,更重要的是,对宣平侯爵位名正言顺的继承权。
  小孩子听多了这些话总会觉得有些烦,是以,祁见川喜欢故意做些“叛逆”的行径,看大家为她担惊受怕,却又不敢过分责罚。
  作为乾元,她有更多豁免权。
  可阿翁离去后,祁见川明白,她再也不能任性妄为了。
  对侯府虎视眈眈的族人让她不得不坚强起来。
  第一代宣平侯是与高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作为新任宣平侯,除了熟读儒家经典,对当今局势有一定见解外,祁见川一天中还要分出几个时辰去跟师傅学些拳脚本事,即便如今大周安定,作为祁家子孙,也不能忘记祁家的看家本领。
  再大些,她与临安其他官宦子弟交往甚密切,今天是尚书的女儿,明天是御史大夫的孙女。近年来,京城中多有西洋来的传教士,她不认可他们的信仰,却对他们口中所描述的西洋技术兴趣颇深,她向女帝上报情况,在女帝的授意下与这些西洋人增加往来,一月中没有几日是空闲的。
  好累。
  每日清晨从床榻上睁开眼,祁见川都会问自己:“要是阿翁多活几年,我也不是乾元,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可惜没有如果。
  欣慰的是,阿娘的身子渐有好转,阿溪在她的保护下也愈发知书达理,容貌更是如出水芙蓉,令人心生怜爱,若不是阿溪与她说明不想那么早出嫁,让她帮忙把那些提亲的乾元都拒在府外,侯府的门槛怕是早要被踏平了。
  她一直把阿溪看做自己的妹妹,仅仅是妹妹,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心底升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祁见川搞不明白。
  “侯爷,酒给您拿来了,还请侯爷切莫贪杯,小心伤到身子。”
  “放在门口,你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我的屋子。”
  待屋外的人影离远,祁见川右手执剑,左手将门拉开,她再叁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才迅速抱起酒壶带入屋中。
  说不怕,这当然是假的,宫中每年都有一群因为处理不到位而死去的孩子,就算侥幸活下来,还要忍受近叁个月的疼痛,以后不能再尽人事。
  阿娘一直希望她能尽快娶妻生子,可眼下,她怕是要让阿娘失望了。
  “阿娘,孩儿不孝。”
  她往口中塞进一块手帕咬紧,憋回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面上皆是点点虚汗,她坐在床边,拿剑在烛火上烫过,又将酒倒在自己的腿间和滚烫的剑身上。
  “嘶。”
  声音煞是刺耳。
  “吸……呼……”
  她执剑对准腿心。
  “嗯!”
  祁见溪在床上躺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她在发呆。
  “至少之后再也不会经受发情期的折磨……”
  她自嘲完爬起身,看着被撕成碎条的里衣,以及腿心早已干涸的红白相间的液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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