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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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奕不忍心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要是真敢这么做,就休想奢望这辈子我会和你重归于好。”
  这道题似乎又陷入了无解的境地。
  “奕宝。”
  “嗯,在呢。”
  “没事,就是叫叫你。睡觉吧。”
  “嗯。”沈奕轻轻应了一声,现在夜深他也的确是困,阖上眼皮,慢慢就睡着了。
  他那晚睡得要比往常好许多。
  祈洛却几乎一整晚没睡。
  他对沈奕今天的这种反常再了解不过的。
  那年冬天,他妈也是这样把他抛下的。
  习惯对他恶语相向的女人,在那天时对他格外温柔,准备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给他买了新衣服,临睡前还给他耐心讲了个童话故事。
  半夜的时候,又把祈洛踢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给他盖上,并掖好成蚕蛹的状态。女人从前是个画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很细腻,抚摸过脸颊的时候,有种像是羽毛拂过一样。
  之后女人在屋子里点了根烟,等烟味淡了,女人的东西也消失在了屋子里。
  祈洛睁眼便是含着泪,他早有预感,清楚自己无法挽留,所以只能装作是不知道,默默感受着她已经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柔。
  人活着,难得是的清醒,而过度清醒,也只会看清楚现实和命运究竟有多么残酷。
  周周转转,仿若时间倒流,他又变成了十多年前那个无力挽留自己唯一一个亲人的弱者。
  为了能让旁边的少年睡得更加安稳些,他把床头的灯调到最暗。
  随后小心翼翼撑起身子,从抽屉拿出下午跟护士姐姐要的a4纸和铅笔。
  画画是他这辈子最讨厌做的事情。
  小时候母亲就因为他天赋太差,没少给冷眼,又因为年纪小,情绪收敛能力极差,很容易就哭哭啼啼,他的体质又特殊,哭起来真跟水龙头一样,难以控制,眼泪糊到作品上,很容易就造成灾难。
  几次之后,母亲就明令禁止他进入画室,从此也彻底打断了想要把他培养成和自己一样的画家的想法。
  从那往后,祈洛也不再愿意碰画笔。
  而现在,他主动拿起画笔,是为了一笔一划地将心爱之人的模样给描摹下来,在每一次落笔时都注入他永恒的爱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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