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天道欺负哭 第6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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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谢浔白,他似乎更该警惕一柏。也不知二十年前有没有剜干净他的天命,若让他东山再起……实在难缠。
  而至于与浮光岛的合作……南灼收起魔息,瞥了眼奄奄一息的白昭昭,推开石门走出去:“那孩子还活着吗?”
  长廊壁挂的烛台有光扑入石室,钟辞抬眼看向烛光的尽头,少女的面容隐于黑暗,只有一只纤细的手牢牢地扣着石床,鲜血自她指尖滴落在浮尘上,烛芯毕剥爆开的声音,竟盖过了她竭力压制的啜泣。
  倔强而娇弱的。
  钟辞勾唇,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快死了吧,藏青山可没人会带孩子。”
  “那就杀了。”南灼抬脚往长廊的另有一头走去,“看住她。”
  “是。”钟辞懒懒地应道,带他走远,方冷笑一声走入石室。
  石门再度被掩上,长廊外的声响被隔绝,角落里那人的啜泣声听着真切了些。
  钟辞同她打招呼:“又见面了,白昭昭。”
  啜泣声戛然而止,过了许久,方响起一声很轻的抽鼻子的声音。
  “在妖皇秘境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现在可怜得——让我心软。”钟辞笑起来,“不如你求一求我,我放你走?”
  昭昭抱紧怀里的小凤凰,嗓音艰涩:“我不需要求你,南灼不在,我可以离开。”
  她松开扣在石床边缘的手,精心养了很久的指甲崩裂了,鲜血淌出来,那样疼,但她不能哭。
  昭昭擦去眼角的泪,白泽的灵息从结界中扩散开去,她起身凝视着钟辞,抬指虚空一点,钟辞的身躯便被禁锢在墙上。
  黑暗中,亮起雪白的光。不是结界,而是少女的发丝。
  钟辞被白泽的灵息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执拗地看着昭昭,在看清她发着光的发丝与头上的角时,忍不住“哈”了一声。
  昭昭抱着小凤凰走近他:“巫繁在哪里?傀儡秘卷呢?”
  钟辞没有回答,他看了她许久,方扯着唇叹息:“这就是白泽啊。”
  “不想说的话,为什么要示弱呢?”昭昭面无表情,“在妖皇秘境,你也不是这样的。”
  如果钟辞没有与她一战之力,南灼怎么会放心地将她交给他看管。
  她是没心眼,但不笨。
  白泽灵压碾过来,钟辞闷哼了一声,唇角噙着的笑意放大了,他侧耳听着外头愈发近的打斗声,开口道:“巫繁给你,傀儡秘卷不行。”
  “你还想用傀儡术复活廖安么?”昭昭唤出扶桑影玉,将廖安的最后两句嘱托放给他看,“你好像做了无用功。”
  钟辞摇了摇头,他的灵脉亮了起来,金色的小剑劈开昭昭的灵息,他稳当地落在地上,银饰轻响,他道:“白昭昭,妖皇秘境我没有全力以赴,我们再打一场吧,如果你赢了,我听你调度。”
  “什么?”昭昭愕然。
  钟辞却轻松地笑起来,一掌拍向面前的少女。
  师尊生前那么了解他,在冥界受了刑,便糊涂了么?有焚月宫的前车之鉴,他怎会甘心再与南灼合作?他的强大已经超过了他能掌控的范围,若再无人能助他破局,藏青山最终只会沦为南灼手中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
  但他实在没得选,当初与南灼合谋,在厉渊离开后杀了宣阳教的掌教,与仙门结下新鲜血仇,意味着藏青山只能做南灼的傀儡。
  而白昭昭,来得正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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