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未来夫婿,他叫文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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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明文街。
  “大理寺办案,统统闪开!”
  一声急令下,马群呼啸而过,一阵阵马蹄声如惊雷穿破闹市,将偌大一片繁荣喧嚣踏成齑粉。
  “闪开闪开,大理寺的!”
  街上百姓们唯恐避之不及,流水似的两头窜行。马遇路障,欲快不快,一双双前蹄更流水似的踢踩货物,一个看不住儿,“我的果”“我的绿豆”“我的草鞋”“......”便是人仰马翻,呼声四起。
  “今儿个是怎么了,大理寺追着大理寺?”
  ——哗啦
  一条鲫鱼自水盆飙出,砸在街中跃尾挣扎。
  “文逸!你竟篡改证词,替罪妇销毁凶器,该当何罪?”彼时群马奔腾,队列已然分明,若干黑马正紧追前头那单骑的白马。
  白马挥鞭横冲,如过无人之境,“你有什么证据?当心小爷告你污蔑。”
  “证据确凿,本官以大理寺监寺的名义正式逮捕你!”
  “有本事,你到端王府拿我。”
  高头白马昂扬雄壮,始终领先,黑马们奋力相扑,乌泱泱、乱哄哄的冲出街头。
  人马走罢,却有家丁奴仆模样的人登场,提着钱袋子,不住给街市摊贩赔发银钱,只道是:“明国府的,明国府的。”
  “舅妈,他们说明国府?”
  避在巷子口的一架马车上,有一姑娘问她的同车人。
  啪——
  被唤舅妈的贵妇人登时把车帘按紧了,平素一贯镶在脸上的好笑容乍然凝住,连忙道:“无事无事,许是他府里的下人不知轻重,在街上惹了事,不打紧打不紧。你且坐着,待我下去打探打探情况。”
  说罢就下车,只留姑娘在车里。
  姑娘头戴幂笠,肩披长长软袄,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手,一路自青州上码头登船,到这繁华帝京落地登车,共十几日的路程,也没能叫任何外人瞧出来过她的相貌。
  她打青州来,姓汪,闺名臻臻,这是第一次来上京。
  来和那个素未谋面,但早在二十年前便有了婚约的未婚夫成亲。
  都说天子脚下富贵繁荣,到处都是时新玩意儿,臻臻一路却未识得,只听方才那些人说大理寺,还有明国府甚么的。
  那不正是她未来夫家,上京赫赫有名的敕造明国府?还有,她听说未婚夫婿也正是在大理寺里当差的。
  莫非,方才打马而过的人里,有她的未婚夫?
  马车就停在街上,臻臻几次欲撩开帘子看看,却怕跟车走的仆人发现了,嘲笑她小地方来的没规矩体面。可她心里又着实好奇,正踌躇间,车内忽而侵入一道风,她伸去车窗的手只好快快放下。
  “方才那群人马是大理寺的,在缉拿要犯,”舅妈回到车里,微喘了喘气道,“前面的路也乱成一锅粥,我看我们这群车马怕是不好过去了。不然这样,你先到我家安置,我容府虽不及国公府气派,倒也宽敞,姑娘暂住几日调养生息,再由我夫家妹妹下帖请你上门做客,正式见面前,彼此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此次两家远道结亲,请的便是准新郎的舅妈钱氏保媒。钱舅妈亲去青州接来了臻臻,又妥善了嫁妆采买等一梭子琐事,水路十几日来更是把臻臻照顾得无微不至。
  臻臻受宠之余,却不敢忘了本份,一路上只顾谦卑温顺,问她东的,她不敢答西的。
  此时初来京,人生地不熟,更深知自己即将寄人篱下,自然也不敢多问下一站去处。这下,臻臻只顾点头答应便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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