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春宵苦短日高起,新儿新妇拜高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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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娘正要给宝知画眉,却被新晋姑爷轻声叫停。
  “我来。”
  众人皆讶异望向邵衍。
  他本是抱臂静坐在一旁看丫鬟给妻上妆,现下起身从奁箱中翻找。
  读书人本该执笔的长指握住画眉石,便是脸上再坦荡也不免染上缱绻的意味。
  丫鬟们见状红着脸退到正堂。
  宝知笑道:“我竟不知,容启也会画眉?”
  “嘘!”
  她说笑着,却也双眼一合,乖巧扬起脸。
  不过,男人趁人不备,又偷偷吻她。
  宝知只庆幸,好在未抹口脂。
  男主人红着唇角叫丫鬟小厮看见,实在是了不得。
  她揽镜左右一瞧,朝他嫣然一笑:“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女孩惊喜万分,眉梢间难得流露娇憨的情态,邵衍只觉若是能叫她永远一展欢颜,便是要他将挂于天梢的星辰细数摘下,他邵容启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住的院子我还未取名,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若是觉得别处好,挑个日子搬过去便是。”
  他们并未乘轿,带着丫鬟婆子沿游廊小道一路往陈氏暂居院落而去。
  “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此话虽是敷衍,却不作假。
  这样一幢宅子的主院自然得天独厚。
  相华街邵府原是前朝某位王爷的府邸,改朝换代后被新贵低价收入囊中,随即辗转各家,最终印上雍王府的盖章。
  雍王分家时愿将此宅划到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侄子名下,自然少不了南安侯与谢四爷的运作。
  宝知安安生生地同他说话,又觉遗憾,在她原先所处的平行世界,哪对新人新婚第二日不是牵手一齐行呢。
  只是她刚至邵府,还未摸透各处,自然蛰伏为主。
  并非他有过,只是宝知本色便是以疑为主。
  他说任她挑选,是口上说说,过后就抛之脑后?
  抑或借此刺探她的底线,若是她真的驳了他的抉择,他会不会面上不说,心里不满?
  故而她仅将此当作客套话。
  宝知并非是冷心肠的动物,只是在她看来,人们对待恋人和对待伴侣的标准不同。
  有些行径在婚前可行,婚后对方的心境转化,对待同一举动的态度便发生转换。
  但这种认知因为新婚之夜的描抹不可避免地存在滞后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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