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谒金门(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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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婚姻在乱世,通常由不得自己做主。
  那道圣旨送到水苓面前的时候,她有些发懵,仿佛当头一棒砸过来,一下子把她的梦砸个粉碎。
  她不能逃避,这是她的职责。
  她优渥的生活是由肩负的责任供起的,做了公主,不止有公主的快乐,还应有公主的担当。
  身上的一丝一缕,日常的一粥一饭,都是百姓供养的。
  现在她要用婚姻换取百姓安宁的生活,她不能有意见,她不该有意见。
  要学会和得不到的一切割舍,无论是爱情还是徐谨礼,从她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她就该学会告别了。
  徐谨礼当时正在塞外,外地攻势太猛,皇帝求他守一月边疆,他答应皇帝就守一月。
  结果就在一月中听到了婉德公主要出嫁的消息,他还反应了一会儿婉德公主是谁,他看待水苓只当她是个小女孩,忘了她还是个公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即刻丢下一切,化成白蛟穿梭在云雾之中,快速游曳在空中回去找她。
  他说不清心中的那股感觉,又恼火又堵得慌,甚至对皇帝有些恨意。
  他所珍视的孩子,怎么就这样随便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不该是这样,她不该走上这样的道路,他不能接受。
  等他到皇宫上空时,已经是圣旨下达后的第二十日,消息传到边塞的速度太迟了,他赶回来用了快两天。那皇帝装病拒不见人,他不敢见徐谨礼,他怕徐谨礼,徐谨礼知道。
  所以他去见了水苓,彼时水苓正在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王妃。
  什么都要学,那些讨厌的教条,讨厌的礼仪,甚至讨厌的房中术,她从反感到不得不接受再到麻木。
  徐谨礼回来的时候,她累了一天,正在沐浴。
  他要见她从来不用考虑时机,哪怕她赤裸着泡在池水里,徐谨礼依旧不管不顾走进来。
  他了解人类的一切,但只挑自己感兴趣的事做,比如打仗。嫌烦的他就不管,比如人类的避讳礼节。
  本质上学再多,懂再多,也都是为了水苓,只要她能接受,徐谨礼就觉得没问题。
  所以当他把赤裸的女孩抱在怀中时,只觉得安心。
  而水苓不一样,她有很多心思,旖旎的、怦然的、缠绵的情潮,和粘腻潮湿的、想和他紧贴相拥的欲望。
  徐谨礼把她抱在怀里问她为什么答应,真的要就这样出嫁吗?
  水苓一开始没说话,后来抱着他的脖颈,小声答应了一句:“嗯。”
  徐谨礼不理解,有些火气,甚至带上了些奚落:“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水苓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她作为公主的身份,有很多事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她要对子民负责。
  她不能说不,但是又想问他,他这么生气,会不会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和以往不同的那种喜欢。
  她埋在他的颈间,唇和唇的距离不过一寸,她看着他的唇,问他:“那我该嫁给谁呢?”
  徐谨礼答不上来,他心目中从没有考虑过这个人选。
  他知道水苓终有一天会出嫁,但是他没想过她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连多看看无关紧要的人都觉得无聊,更别说拿那些人和水苓相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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