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长相思(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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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谨礼朝他看了看,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狐妖,点了下头:“这样的修炼方式不能再被鼓吹流传下去,妖界该易主了没有人送他一程,便我来吧。”
  静慈楼宗主表情变得肃穆起来,朝徐谨礼行了一礼:“届时若需要静慈楼相助,我等随时静候大宗师差遣。”
  徐谨礼示意他不必多礼:“戮力同心,其道必成,要是其他也有你这个决心,天下或许早就安定。”
  说完之后,他想起那日在大殿中支支吾吾的各家宗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晚,息斋长老、其他四位大宗门掌门和徐谨礼共同在大殿中再次商议群猎一事,杜惟道、徐听云也在。徐听云早就不耐烦这群老匹夫绕来绕去就是怂的事实,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在心中暗骂他们没种。
  “此事不可再拖,明年祭天大典之后就是群猎的最佳时机。”徐谨礼态度坚决。
  “可……已百余年未曾有过这样大的战事,许多小宗门都无弟子能参与群猎,各宗门人数和百年前的混战相比少了太多,我等怕的是以肉喂虎,弟子们白白送命啊……”
  徐谨礼听烦了,甩袖起身:“白白送命?什么叫白白送命?修仙界各宗门凭着那点不值一提的本事占了多少人界的好处,在人间多么风光无限、耀武扬威还要我说吗?怕死?那么怕妖怪还有本事养妖宠?好处都享完了,乐子都找够了,现在和我说怕?重天结界早已不堪重负需要重新整修,结界周围的村落每年有多少百姓被妖怪残杀他们真的看不见吗?又有多少妖怪闯进结界内造下诸多杀孽,他们难道真的不清楚?还是那句话,此事就在明年,我钧天宗一步不退。”
  说完就离开了大殿,徐听云紧随其后,杜惟道看了看各位掌门的脸色,给他们行了个礼:“抱歉,望各位海涵,大师兄他脾气直了些。”
  “惟道你说说,这么急,现在安生日子过久了谁想去送命呢?就算呼吁,也总要有个动员的时间呐。”
  “就是啊,不是我们不想,仅凭我们这些大宗门,这件事也办不成啊……”
  “确实,此事徐掌宗还是急切了些。”
  “百年前我们死了多少人,山上的血直接淌到山下,唉……实在是不忍心这一切又重演。”
  杜惟道挑了挑眉:“论伤亡,百年前,我钧天宗亦是流血浮丘、遍地尸骨,均在各宗门前列,但我宗门现如今也未有一个弟子胆怯。孩子们也清楚,如若还不行动,未来遭殃的就是他们的父母、妻儿。要是一直拖到重天结界半开,妖魔杀进来,各宗门被逐一击破,彼时说什么都已来不及。结界之下山野樵夫尚且能举起镰刀割下那妖怪的头颅,我等作为修士却在这瞻前顾后,连人都做不好,如何能成仙呢?我理解各位的担忧,但是为了子孙后代、苍生百姓,我等修仙之人该当此责。”说完温和笑笑才转身离去。
  各宗门被这俩师兄弟冷嘲热讽了一番,脸色均不好。
  有人问息斋尊者:“尊者,您就不劝劝吗?”
  息斋尊者捋了捋纯白的胡须,和蔼地笑了笑:“你们也看见了,这不是劝不动吗?”
  这句话又换来另一重叹息。
  翌日,祭天大典,各大宗长老穿好祭祀的黑红礼袍站在祭坛对应的各个星宿点上,徐谨礼身着大祭司的黑金礼袍身处祭坛最高处,手中拿着待会斩妖要用的驱邪剑。
  鼓声齐鸣、长角声阵阵,镇魂铃和风幡摇摆不止。
  面神、奠玉帛、诵祝文、进献,弟子们都远在祭坛之下翘首注视,整座血禅山都笼罩在庄肃的氛围之中。
  下一步是斩妖、望燎,将妖邪的头颅斩下,随后将尸首抛掷火中,静待焚烧完毕。
  祭天用的一般都是犯下大错、已被猎杀的妖邪,被绑好之后由弟子们在进献之后拖到祭坛上来。
  徐谨礼持剑闭眼静候,天色愈加阴沉,雷鸣滚滚,他执剑聆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同声响。
  耳边是阵阵风声、魂铃不断沙响。祭坛上宗主门吟唱祭词,天地一时异色,风沙大作。
  徐谨礼提起长剑,在吟唱停下的那一刻睁开眼睛,挥剑而去。
  剑离那雪白的脖颈只有不到一寸,他堪堪停住。
  面前是手脚均被捆妖索禁锢、嘴上贴着符箓,他日思夜想的,那只灵狐。
  他记不得她的样子,却还是一瞬间认出了那双金瞳,他皱眉看着她,不敢相信,试探着叫她的名字:
  “苓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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