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眼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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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揽住他的脖子,酒气扑上他面,“你待会儿还回家吗?我不想一个人。”
  尾音软软的,拖得很长。像牵连的蚕丝。
  沉临洲的心脏像落上了蹦床,不轻不重地弹跳了数下。
  紧接着,又涌起一股无名的焦灼,渐渐消解着他长久以来,恪守的“君子”的原则。
  他答:“不回。”
  要是准备回家,也不会叫代驾走。
  “起来,扶你去床上。”
  池乔摇头,不肯动。
  家里有个娇纵小公主,他姑且尚算会哄人。
  他说:“难道你要在沙发上睡一晚上吗?桥桥,听话。”
  好吧,太生硬。
  对醉酒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偏他还带着一种工作般的命令姿态。
  沉临洲无声吐出一口气,干脆托着她的背和腿弯,将她横抱起来。
  这就轻松多了,毕竟她本身骨架小,肉也没多长几两。
  她听到他的心跳声,近在耳边,她却误以为是自己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她。
  有关于上次的记忆便顺理成章地浮现于脑海之中。
  沉临洲腾不出手来开卧房的灯,屋内漆黑,放大了一些喜欢在深夜作祟的负面情绪。
  等他发现她哭了时,胸前衣料已被打湿一片。
  “哭泣”不像与池乔挂钩的行为方式。
  她在人前总是笑着,很少落寞、难过,于是他时而忘记担忧,在许多孤立无援的时刻,在偌大、高楼林立的庆城,她是否会茫然、无助、悲伤。
  可她哭了。
  可她把他当做救命稻草,哽咽着说:“临洲哥哥,我好累啊。”
  她说,她父母希望她读了大学后,嫁个好男人,能多帮衬点家里。
  她说,她没有多高的学习天赋,高中三年,为了不落后,她一点不敢松怠。
  唯一的消遣就是听歌,偶尔在草稿纸上写几句词,别的,真的不敢了。
  她说,即使这样,为什么还有人说她傍上了金主大腿,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呢。
  说完,她沉默了半晌,说,他不懂吧,他没尝过缺钱的滋味。
  眼泪不是咸的吗?
  他的心怎么好像泡在酸液里,被侵蚀,被溶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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