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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白鸢扶住快要昏厥的母亲,满脸全是泪水,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抱起裴婉清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唐青鹤。
  那一眼令他的心剧烈的疼痛,失望冷漠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过,却让他明白,他真的一无所有完整的失去了全部。
  唐白鸢上诉法院,力求为弟弟唐博劳的死翻案。
  法院受理案件通知了相关人员,盛瑶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陪盛瑜给陆权泽擦拭身体。
  长时间卧床不起的人很容易生褥疮,盛瑜又偏要坚持自己亲力亲为,不准护工多碰。
  盛瑶有时候就会来看弟弟的同时,搭把手。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表面很平静,只是冷静的说会尽力配合便挂了电话。
  实则内心一震,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了这件事后,盛瑶没呆多久便离开了。
  盛瑜乐的两人有时间独处,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盛瑜在陪着男人。
  他看着男人身上的伤一点点结痂长肉,脱壳留疤,感觉很神奇。
  明明现在只能靠下鼻饲管饮食,打点滴之外,便无任何的营养来源。
  盛瑜将男人越发苍白无力的身躯摆正,为他扣好衣服,每日都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神智有片刻的恍惚。
  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有可能永远没有尽头,也有可能下一秒男人就会吃力的眨动双眼醒来。
  刚开始盛瑜会开始做各种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关于陆权泽的内容非常多。
  上学时期的结婚之后的,如动画片一样杂乱无章的放映着,男人的脸从一开始的清晰变得模糊。
  甚至到最后盛瑜在梦里已经无法骗自己了。
  梦里的陆权泽比想象中的幼稚,他勾住盛瑜的肩膀低声抱怨不想大热天打篮球赛,因为全身都是汗,很臭的。
  说这句话的同时有些害羞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主要是怕盛瑜嫌弃啊。
  谁知道盛瑜在抬头的瞬间,满脸都是泪。
  男人十分吃惊,手忙脚乱的给他擦去眼泪,柔声的问道怎么了,盛瑜却只能摇摇头,让这个梦继续。
  在梦里知道自己在做梦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盛瑜后来梦不到陆权泽了。
  某一天盛瑜在夜晚醒来,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是谁。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意志力开始腐败,维持表面的理性是它最后的倔强。
  小白退圈了,两人终于可以毫无忌惮的到处秀恩爱了。
  盛瑜正在给男人按摩胳膊,声音低低的带着无法言说的眷恋。
  你是没能看到网上鸡飞狗跳的样子,比我们那个时候闹的还要凶。
  哎,对不起啊,昨天下雨你给我做的纸灯笼放在阳台上忘记关窗全都湿了
  我没舍得丢,你说你求婚就给了我一堆破纸和一枚戒指,就不能、不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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