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做不做(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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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渐程在旁边听着,越听越不对劲,苏天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可是他的话句句在理,在这件事情上,陈渐程只能帮理不帮亲,要是让徐泠洋继续说下去,俩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出现问题。
  他连忙上去把两人拉开,严肃地对徐泠洋说:“徐泠洋,你回中国也好几年了,遇事能不能冷静点儿,你私自把沉清安带回国,要是被有心人把这件事往上报,就是苏部长也兜不住你。”
  徐泠洋撇过脸,没说话。
  陈渐程又平心静气地对苏天翊说:“这件事对泠洋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里面叁天都没传出一点消息,搞不好就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是关心则乱。”
  苏天翊懒得跟徐泠洋吵架,他也不是存心来找徐泠洋不痛快,他不能冲着林煜发火,只能找徐泠洋出出气,气撒完了,他潇洒地换了一辆车,跟他们分开走。
  “这事有点儿突然,是不是林煜跟他说什么了?”陈渐程心中有预感,可能是跟时青有关。
  徐泠洋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这些破事我哪儿知道!你最近这几天先别回江城。”
  “知道,等韩董事长的葬礼结束,”他拍了拍徐泠洋的肩膀,“你去找林煜吧。”
  徐泠洋点点头。
  等他拉开车门,林煜已经在车里歪着脑袋睡着了,柔软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坚毅的面部线条在阳光下变得柔和了一些,嘴唇苍白没有血色,眼下也有一大片乌青,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若不是鼻翼轻扇,还有生命的体征,徐泠洋还以为他死了。
  他悄悄坐在林煜身边,细长的指尖轻轻拂过男人柔软细长的睫毛,视线落在林煜脖子上贴着纱布的脖颈,漆黑如墨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须臾,徐泠洋收回手,微微弯腰,手抵着额头,凤翎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他抿着嘴唇,心情复杂。
  在澳洲等了很久,都没有一点进展,徐泠洋等不了了,才连夜坐飞机赶回国,又不顾生命危险混了进去,把林煜救了回来。
  狙击枪瞄准林煜时,徐泠洋的手都在抖,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枪法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百发百中了,所以他必须要抓住可以一击毙命的机会。
  可惜还是失误了一点儿。
  飞镰刃划过林煜脖颈的那一刻,徐泠洋的心脏都快停跳了,事后更是落荒而逃,他害怕听见噩耗,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
  不过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徐泠洋抬眸,凝望着林煜熟睡的样子,嘴角挑起一抹温暖如春的笑。
  炎热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林煜陷入了一个梦境之中,心脏犹如被放在火上炙烤,窒息的痛苦蔓延进四肢百骸。
  梦中,他看到已经离世的洛克。
  他浑身是血站在林煜的面前,目光哀凉,神情悲切,他问道:“煜哥,你替我向父亲道别了吗?”
  林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洛克的样子渐渐变得模糊,四周陷进一片黑暗,不一会儿,眼前亮起一个光点,林煜在光芒中看见了韩凌,他站在远处向林煜挥着手,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似乎在告诉他要保重自己。
  林煜拼命地想追过去,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向前迈出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凌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林煜,为什么你的命运如此幸运,上天真是不公啊。”
  林煜猛地转身,正对上晏生充满不甘的双眼。
  从晏生脖子里涌出的血将林煜的视野染成了血红色,炙热的温度几乎将他烧尽。
  林煜额头渗出细汗,眉头紧锁,他在梦中挣扎,试图寻找出路。然而,梦境中的景象一直在散发着无尽的疼痛和恐惧。
  他被困在这痛苦中,仿佛被晏生的不甘的眼神所诅咒,无法醒来。
  突然,一道凉爽的风吹过,灵魂得以稍稍放松,林煜缓缓睁开双眼,床头柜的台灯散发着温馨安宁的暖黄色灯光,吊瓶里冰凉的生理盐水正通过针管缓缓注进身体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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