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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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萨下,果儿香炉乱成一团。
  她凄哀道:“是你说要寻,是你让我起了盼!”
  是甘清,让贺元那颗早死的心有了希望。
  她哭得凄惨,不管不顾摔打着物事。
  敬什么佛,什么菩萨。
  都是死物、骗子。
  宝相庄严的菩萨呀,怀搂着童子,一丝怜悯都不给。
  贺元撒着泼,身后甘清声音响起,含着叹息。
  “花楼的妓子,出楼前得服一味绝子药。”
  “与穆氏药几分相似。”
  贺元停下泼态,她绝望的看他,不可置信道:“妓子的药。”
  可她,她是皇后,是郡主。
  是天下再尊贵不已的贺元。
  贺元快喘不过气来,此刻她恨不得将阮三从墓里翻了出来。
  哪里知道,甘清都未说尽。
  那妓子的药也可解。
  贺元,却无药可救。
  甘清几分怀疑,她生来就不得有孕。
  贺元伏在案上,哭得凄厉。
  她不该有一丁点希望。
  她恨死阮三,恨起甘清,更恨上阮玉,恨他那堆奏折。
  这些朝臣,闲不住一刻,非得盯死了她。
  怨她让阮玉至今无子。
  甘清沉默看着她,怜悯不减。
  随着哭声越发减弱,庄严佛室里,贺元起了念。
  她站起,踉跄走来,一把抓着甘清袍袖,声色嘶哑,“舅舅啊,舅舅。”
  连表字也给去了。
  面前的甘清,从来不管她死活的甘清仿佛成了样样依她的瑞德帝。
  贺元那张脸,妆容都哭花,显出脆弱极致的纯净来。
  她拽着袍袖,一声声的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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