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大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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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方才稍微处理了那只兔子,分别将四条兔腿用烤杈固定,刷了点果泥架在柴火正上方,柴火侧面还有空,姑且摆着今早捉的几条扁鲈姑来烤。
  洞穴内一人一狼各占了柴火的两侧,柴火边上的烤兔肉烧红得恰如其分,切口渗出的肉汁顺着边沿汨汨淌下,再一会儿,烤到外皮介于焦与不焦之间就能开动了。
  辛玖百无聊赖的用树枝戳了戳柴火边缘,现下洞穴外头仍在下雨,她的思绪却穿过了雨幕,飘至莱藏山脚下的部落,她的家。
  部落大概已经回不去了。就算真的偷潜回家,到时被发现又免不了被捆来山里,还可能被追杀,被迫着要净身之类,那种恶心之事想来就膈应。
  也许,也许就这般安稳的过,远离乌烟瘴气的部落,独自过着逍遥生活……哦,可能还会有只温驯的大白狼作伴,如此也挺好的。
  但她想付秧了。
  她们根本来不及好好道别,如今被迫分隔两地。谁都知晓,辛玖上次离开付秧身边便是去市集那天,当时她出门不到半日,就差点让那禽兽得逞。
  部落里多得是丧尽天良的禽兽,比之莱藏山深处的猛兽还可憎可恨多了。
  一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方成年而未有婚配,父母双亡,本有个相依为命的义妹,如今却只得独身一人。在部落里无权无势,甚至还是某些有权有势之人觊觎的对象。
  于今她走后,付秧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辛玖不愿去想。
  如今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是──偷偷潜回部落里,尽早带着付秧逃离。
  但此刻因外头大雨,她的脚目前仍有些不适,什么也不能做,只得干等。
  火堆上方的焰气烧得扭曲,丝丝灰烟争相向上冒着,辛玖望着那柴火不知望了有多久,脑中思绪却突地一滞。
  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冷。
  她挨着柴火边沿靠近,再近一些,尚不够。
  几乎被火星子灼伤的距离,冷;更近一些,几乎将自身与兔鱼们摆在一块火烤的距离,还是冷。
  辛玖试过搓动双手、对掌心呼气;她也试过绕着柴火边快步,而碍于脚伤的行走速度算不上快,总归都没多大效用。
  寒意依然未能消去,反而如外头阵阵袭来的雨,隐隐有加剧之势。
  即使柴火有多么暖和,她仍然感受不了,就好似──那股冰冷是自她体内窜出的。
  她该不会染上风寒了吧。或是癸水?可辛玖一直以来都很规律,照先前的时日来算,癸水大约还要十日才来。也太奇怪了。
  辛玖突然想到那只怪异的鼠佛。
  她被鼠佛咬的当日便开始发热,烧到第五日时终于些微好转,便被部落长老们捆起来准备送进山里了。
  难道是那时未完全好转才这般吗?本该出现的症状在她神经紧绷时被压下,留了余毒,待到她放松后这才全迸发出来。
  辛玖一直都不太信部落里的传说。她虽然相信莱藏山有山神,但山神使与山神侍者……她对此存疑。传言实在有些离奇:被鼠佛咬到后会产生热病,还会使人身异变,便是山神选中的象征。
  太牵强了。她认为那仅仅是先祖们苦于病状、不知其缘由,遂编了这么个与神灵有关的托词,无法以常理解释之事物,向来都是如此。
  撇除这些,她只觉得鼠佛唾液实在是太毒了。
  先前是发热,如今是发冷。倒霉的辛玖还碰上倾盆大雨天,空气又湿又冷,洞里唯一热源是那不算大的柴火。
  她将自身最大限度地缩成团,窝在柴火边不停颤抖。
  好难受。
  思绪变得好慢,脑袋止不住地发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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