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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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拿下去。”
  见她面露愠色,玉蝉示意侍女退下,而后劝道:“夫人,殿下确无坏心。奴婢想当时何等危险,若是知晓那韦公子就是裕王,您必得落荒而逃。那悍匪本就拿的是人命钱,若是没有殿下,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盛南微想起与他种种的交往,尤其是他受伤后轻浮了她,便怒意更盛,她将珠钗拍到桌上悔恨道:“我竟然把一个孟浪狂徒当作是一心人,还痴痴地写信给他,熟不知人家背地里当我猴子般戏耍。我当真是,愚蠢至极。”
  玉蝉还想张口劝她,却被她伸手制止,“不必再说了。无论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嫁进来之前我就决定避其锋芒,现如今也遂了我的心愿了。”
  此时侍女叩门提醒道:“夫人,该用晚膳了。”
  “那就传饭吧。”
  侍女为难地看了眼玉蝉,头低了下去,“夫人,新婚要去正殿用膳。”
  盛南微蹙了下眉,想着裕王专横的脾性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也不再上珠钗,便如此去了正殿。
  见她进来,周晏辞点了点身旁,“坐。”
  盛南微顺从地落座,漠然瞧着一旁不停布菜的韩雪宁,“殿下,这是你爱吃的五味杏酪鹅。妾身一回来就盯着后厨了,尝尝味道如何?”
  周晏辞只点头,未曾搭话,余光似有似无地落在食不知味的盛南微身上。
  想到韩雪宁在金銮殿迫不及待地告状,周晏辞便起了要挫她锐气的念头,也不揣着心思不敢表露了,于是出声问道:“玉坠可还合心意吗?”
  韩雪宁果真面色骤变,恶狠狠地瞪向盛南微。
  盛南微放下筷子,起身行礼,“谢殿下赏赐。”
  看她如此信守教义,礼行得那么勤快,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周晏辞无比烦闷,又问道:“可否请御医来探过脉了?”
  “无大碍,过几天便可自愈。”盛南微又起身拜别,“妾身先回去了,殿下与姐姐慢用。”
  这次周晏辞可不惯着她,大步流星追出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而易举地旋过身扣在怀里。
  盛南微越是挣扎,环在腰间的手掐得越是用力,她不卑不亢地盯着他,硬是不露怯示弱。
  看她这固执的表情,周晏辞给气笑了,“你还跟我置气?”
  “妾身怎么敢和殿下置气?”盛南微别过眼,将昨晚他的告诫奉还:“殿下是大崇的皇四子,尊贵的裕王殿下,妾身万万不敢忘却。”
  周晏辞眯了眯眼,低头轻嗅她身上清幽的玉兰香。他想起船上那一夜,盛南微就躺在自己怀里,那般和顺乖觉,可现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别一口一个妾身的,听着生分。”
  察觉到他在嗅自己,神色间说不清的痴醉,居然如此孟浪!盛南微恼羞地推开他,拉过外衣厉声道:“我只是您的侧夫人,妾室就该如此自称。殿下请自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浮!”
  周晏辞抱手看着她,反问道:“你是我明媒正娶迎进府里的,昨晚不规矩侍寝,今日又告诫我不许轻浮。我又没与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周公之礼,只是搂着你叫轻浮吗?”
  “你!”盛南微看着来往低着头的侍女,脸都红了,指着他鼻尖的手狠狠握紧甩回裙边。这人当真是会做戏,竟未想到真实面目如此不堪,把这种淫靡之事堂而皇之挂在嘴边,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见她无话可说,周晏辞收敛了玩笑,缓声道:“就像我们之前那样相处,别妾不妾的,私下也可不必向我行礼。”
  盛南微自觉受了凌辱,颤声冷笑道:“那时你是黄岳山来的韦兄,现在呢?”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有何区别?”周晏辞当真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较真,一提及此事,他口吻便冷了下来。
  看她委屈,泪眼盈盈的又让人不忍心责怪了,周晏辞压着声儿解释道:“我有必要把四人的性命拿来戏弄吗?我能算到悍匪在何处下刀才能不伤及要害?我真如此神算,还能只是个王爷?”
  盛南微有一瞬的动容,替她挨了一刀是事实,她没法否认。
  缄默过后,她略有不忍道:“逃婚一事不必再提了,我出逃已是抗旨之罪,我们就此忘却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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