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拢春腰 第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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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是你情我愿,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暗中涌动。
  如今倒像她强夺民夫,他一声不吭像个死人。
  欺负死人有什么劲?
  他或是个倔脾气,但凝珑却是板上钉钉的倔。
  好啊,她非得把他的嘴撬开才好!
  手里刚好握着酒盏,凝珑光脚走到冠怀生身前。
  想是要灌酒。
  冠怀生了解套路,干脆闭眼抬头,把嘴张开。
  这可气坏了凝珑。
  她把冠怀生脖颈间的链子一拉,他措不及防地往前趴。
  “说要喂你喝酒了?”凝珑厉声道,“不要试图揣摩我的话意。”
  既然他张开了嘴,她干脆拿来一杆烟枪,忿忿地吸了几口,而后捏着他的下颌,把那半撮烟灰都抖到他的喉咙里去。
  “咳……咳……”
  冠怀生只觉浑身上下都要被这烟灰给烧出个窟窿,狼狈地咳嗽着。
  凝珑伸脚把他的肩膀一踢,“狗东西。程家不要你,你就是个奴隶,哪来的胆子敢揣摩我?”
  她与冠怀生是两个阶层,天上地下。
  她这人就是如此现实。你若是世子,就算你百无是处,她也会对你言笑盈盈。你若是贱奴隶,就算你样样全能,就算你得她欢心,她也会毫不留情地折辱你。
  冠怀生深知这点,但他总想着自己或是特殊的那一个。
  能被她特殊照顾,得她特殊青睐。他以为他与那些男人不同,但她用一次次无差别的折辱告诉他——他没什么不同。
  他就是一滩烂泥,是万人嫌。离了她,他孤立无援,什么都不是。
  凝珑踩着他,把他压到最低,直到他不得不竭力抬头仰视他。
  而后,她把酒盏举高,“喝酒。漏一滴,打一鞭。”
  讽刺的是,那酒是程延亲自所酿。她平等地漠视所有人,平等地糟蹋所有人。
  啪嗒,啪嗒……
  冠怀生喝得很艰难。
  他喜欢痛,但有时凝珑带来的痛,他根本承受不了。
  更多时候,他是真的疼,只不过逼着自己把那疼痛幻想成酥麻。
  他把腰杆弯到最低,几乎是给凝珑磕了个头。
  凝珑故意把酒倒在地板上面,他只能狼狈地把酒珠卷走。
  冠怀生竟有些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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