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第1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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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民风开化,谢韫近两年时常一身男孩儿打扮,跟在父亲身边,帮他料理衙中琐事。
  随着泉州开海,谢彦开大力发展丝织业,在平江等盛产生丝的府县,丝织厂、棉纺厂如雨后春笋,省内其余州县,也围绕丝织行业兴起了不少下游产业。
  为了维护工商业的发展,谢彦开多次严令各府,耳提面命,除了朝廷规定的商税以外,严禁胥吏骚扰商户。
  谢韫还在织坊聚集的州县开了几间私塾,招收纺工、织妇的子女入塾,千家万户的机杼声配上朗朗书声,一派欣欣向荣。
  与此同时,清丈田亩的工作还在继续,南直隶毕竟承担着天下三成的税收,“清田均赋”尤为重要,可是这一政策到了平江府,根本推不下去,即便现任平江知府换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赵淳,也无济于事。
  一个月前,谢韫陪父亲巡视平江,实则是亲自坐镇,协助赵知府强行清丈田亩。
  说来也巧,行辕物品杂乱,谢韫顽皮之心顿起,溜进父亲的签押房想偷回自己的短铳拿去玩。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便捧着短铳躲在了书架后面。
  只见父亲和一名巡抚衙门的参议进屋,两人拿着算盘账册低声讨论着什么,那名参议似乎想向父亲行贿,两人发生了几句争吵,父亲抬脚准备出门叫人。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忽然从靴中拔出一把火铳,朝着谢彦开开枪,子弹擦破了手臂,谢彦开惊慌躲避。
  再一声枪响之时,倒地的却是那名参议。谢彦开循声望去,看到书架之后举着短铳瑟瑟发抖的女儿,铳口冒着黑烟,显然是她情急之下开了一铳。
  却见那参议只是伤了大腿,拖着伤腿从血泊中站起来。
  因二人有要事商议,签押房外没有留人看守,谢彦开拉起谢韫便往外跑,待到卫队听见声音闯进院子,签押房内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事后,谢韫受惊高烧,耳际嗡鸣,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加之有些晕船,苦熬了多日,好在已经慢慢好转。
  谢韫攀着船舷,眺望夹岸连绵不断的金黄色的稻田。
  “爹,娘说回到京城,我就要议亲了,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锁在绣楼里绣嫁妆。”
  “你母亲唬你呢。”谢彦开笑道。
  父女二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略说了会儿话,韩氏遣人来找了,才回到船舱去。
  ……
  隔日,通政司收到一份来自平江府的奏疏。封面赫然写着:臣平江知府赵淳弹劾内阁首辅郑迁三大不法事疏。
  通政使像炸了毛的猫尾巴悚然竖了起来。
  谁是赵淳,竟敢弹劾首辅?!
  第168章
  自从郑瑾乡试舞弊的旧案被人告发, 郑迁险些致仕,在一众门生的拥护下再度还朝,也尽量不再倚老卖老, 对皇帝管头管脚,近两年君臣二人还算相安无事,朝堂重归平静。
  赵淳的这份奏疏,仿佛一枚炮仗扔进平静的水面, 炸起千重浪花。
  郑迁的老家在平江府,赵淳作为平江知府,告发了郑迁三大不法。
  第一、不孝父母之举;
  第二、操纵京察, 打压南直隶巡抚谢彦开;
  第三、纵容逆子恶奴大肆兼并、为患乡里、作恶多端。
  第一点, 郑迁年幼时家道艰难, 被过继到一个姓郑的乡邻家中, 养父母疏于照顾,三岁时就曾掉进枯井险些饿死,最终非但凭借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 还刻苦攻读考中进士。生父母见他有了功名, 又强迫他改姓归宗,郑迁不肯,对其置之不理, 生父母过世时, 他也未曾向朝廷告丧丁忧,被赵淳抓住了把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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