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反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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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他靠坐在墙边,歪着头注视他们的背影,几分钟后抖着手点燃一根烟,病态地笑,“好啊。”
  然后,持续的欺凌就开始了。
  古逸算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那类型,会避开显眼的地方,但不会深思为什么边与颂总是这样热衷于惹怒他。
  期间当然也有边与颂没预料到的情况,比如看见安知的每分每秒。
  越是切身体验这场欺凌,越是对她厌恶得不得了。
  可是又难免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足够悲悯她。
  怪她,不怪她。
  怨她,不怨她。
  恨她,不可以不恨她。
  丢向观众席的那一球堪称古逸的爆发点。
  原因不仅仅是边与颂的大胆举动,还包括他居然开始反抗。
  那时候古逸的想法已经被边与颂潜移默化地驯服,由衷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将他放在低自己一等的队列。
  教训这种人还需要帮手吗?
  所以,当边与颂抓住他抬高的手、轻而易举地甩开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谁能忍耐一条看不起的病狗忽然爬到自己头上,还反咬了一口。
  尤其是对比平时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
  “你等着。”
  “好,我等着。”
  古逸的行程边与颂掌握得不比他本人少。
  听说他也有梦想,想要在这场重要比赛里夺冠,想要年少风光。
  于是,日历上星期二的这一天被圈下。
  他要他手握通往决赛的门票,希翼异常,却又在途中折腰,从云端坠落谷底,一辈子爬不起。
  ‘真好。’
  那晚上边与颂看着镜子里的淤青,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样讲。
  “疼吗?”
  ‘嗯?’
  “我不太能感觉得出来,但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然怎么,日记本里的字迹都那么潮。
  “对不起,那时候没及时发现你在痛苦里,只能以这种方式体验一遍你的经历。”
  也曾以为是无病呻吟,电话打来却按下了挂断,不被允许见的最后一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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