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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暮的家人就是如此。虽然这个家小得像块豆腐乾,各种污秽的小动物太容易落地生根,但女主人坚持勤打扫,容不下一隻蟑螂的存在。
  为什么还会想得起这事?
  秦招将信贴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信件是一件奇妙的事,总是经过不知几多人的手、搭过几多次车、经过多少次空间的转换,才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祝福或爱意或诅咒,送到收信人手里。但是楚暮送秦招的这封信,只是经过两个人的手,楚暮,然后秦招。没有第三者。
  内容也只会有他们二人知道。
  思及此,秦招忽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难为情,无法解释,将信远远放到书桌,不再碰触。可是,即使秦招已放下那份信、拒绝让它进入视线范围,脑里还是自动浮现信的质感、外貌与重量。那封信的形态已深深印在脑里——至少在这刻。
  他无法讲清楚这封信带来的情怀或记忆,相比之下,信的内容变得不再重要,而拆信这个行为只会破坏它的神秘。
  最后,秦招将信稳妥放入那个黑色斜揹袋内里的暗格,拉妥拉链以防信件掉出来。如此,每当他用这个斜揹袋,那信件便隔着几块布,紧贴他的身体。他能够时常伸手入袋隔着暗格的布料抚摸信,提示自己对它的拥有权。
  要买一把锁,锁上那个暗格,再将钥匙掉入大海,如此,无人能够使信与斜揹袋分离——
  直至秦招对信的感情死去为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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