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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去看看圻空的情况吧!」
  这句话才让范顗季回过神,他转身过去解开绑在夏圻空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看到夏圻空身上的伤痕和大腿上的鲜血,心里一阵无可言喻的绞痛。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包裹住夏圻空的下身,这让夏圻空有些反应。
  「圻空?圻空,我是顗季!圻空!!」他担心的叫着,边小心翼翼擦去对方脸上的脏污和血渍。
  夏圻空因痛缓缓徵眼,看了对方许久才清楚知道是范顗季,他流出眼泪。
  「顗季……?」
  恐惧再度快速窜上,他忍住传来剧痛的身子,全是伤痕和绳痕的手颤抖,依然抓住范顗季的衣服,全身因恐惧和疼痛颤抖,他看着令他安心的脸崩泪,用几乎发不出来的气音和嘴型不断喊着对方的名字。
  「顗季……顗季……」
  「没事了,圻空,我已经来了。」范顗季紧抱住夏圻空,温柔轻声的安抚。
  熟悉的体味和声音让夏圻空开始安心,身体传来的剧痛和感觉却一口气窜上,手随着晕倒的意识掉落。范顗季的心里剧烈绞痛着,他满脸充满愧疚,吻着有些乱的头发,紧抱着晕厥的人儿。
  「对不起,圻空,我来晚了,对不起……」
  送去急诊的夏圻空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医师判定身体上的伤口虽然比较难以医治,也有轻微的脑震盪,但并不至于昏迷不醒。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最后医生们讨论出来的结果……
  「心病?」易沚轩和范顗季都看着主治医生,他点头。
  「不论是女的还是男的,发生这种事都比任何疾病都感到痛苦。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体状况的话,我们医生是一定会找出方法医治,但要是精神层面的话,只能委託心理医师,但也必须患者醒过来才行。」
  「那……那该怎么办?」范顗季着急的问。
  「找个他在乎的人去叫他。」医师叹口气转身拿起电话,「如果单纯是精神打击的话,是不会昏迷不醒的,他或许是遇到更沉重的压力导致,其它你们就要问心理医师了。我帮你们找一位还不错的心理医师,你们儘可能在心理医师来之前叫醒他。」
  「是,谢谢你。」易沚轩代替已经无话可说的范顗季道谢,然后推着他出去。
  静静打开病房的门,范顗季走到床尾猛然停下。看着夏圻空,他像是熟睡一样安静的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或许是病床所给的错觉,夏圻空那张像白纸一样的脸,平常是因为活动的关係而红润着,现在却是无血色的苍白,全身可见之处都是伤口和绷带,但还有其他看不见的伤口,以及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精神创伤。
  突然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和痛心,转头就离开病房,关上门后,痛苦的靠着墙滑落坐下。
  他不敢见夏圻空,要是夏圻空一醒来就责怪他太晚来怎么办?责怪他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或是他开始恨他的话,那该怎么办?
  害怕、恐惧、担心,活到现在虽然都有过,但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光是想像就已经痛彻心扉,要是变成事实的话……
  他真的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怎么样?」赖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看到心爱的人千疮百孔的模样,滋味如何?」
  「你!」范顗季衝上前拎起他的前领,但却没有下一步,只是凶狠的瞪向赖治。
  「怎么?想杀我了吗?当初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但是我压下了,为的就是要看你也露出同样的神情。现在的你呢?决定要把我给杀了?」
  「……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跟你不一样。」范顗季说,将有些讶异的赖治推开。
  「的确,说什么你改变性向。果然只是把人当作玩具一样玩弄,当坏了、脏了就会丢弃。」赖治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丢下雅静不管!」
  「我绝对不会放弃圻空,即使他想离开我,我也绝不会让他走。」范顗季有些痛心的说,「至于我说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于对事情的态度,即使开头是你,我也绝不会为了报仇而找人去毁坏别人重要的人事物。」
  「但是现在开头的人是你!」赖治终于不顾心中的怒火,揪起对方的衣领大骂,「一切都是因为你见死不救,要不是你的话,雅静就不会……」
  「够了!」范顗季也大声回应,「你到底还要逃避事情到什么地步?」
  「逃避?你说我在逃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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