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一、二(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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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向来出名相,这一代为陆雋,能为比之先人,犹过之而无不及。他邀集各方文士,办了一场文会宴。
  余思明应邀赴会,便教陆相的妹妹看上了。
  陆家姑娘知情余思明已娶亲,却不在意,更愿意委身为侧室。陆家派人来说亲,余老夫人挟着丞相的权势,迫使儿子应下婚事儿。
  姨母得知,一时悲愤而寻短,幸而未死。
  那会儿,傅家两老早去了,一切已由舅父作主。舅父得知事情始末,即刻赶去责问余家,反教余老夫人冷嘲热讽。
  从头至尾,余思明不曾开口——不为他自个儿开脱,也不维护姨母。
  姨母转醒后,他写了一纸休书。
  姨母默然,但却受了,与舅父回到傅家庄。
  好一段时日,姨母过得很苦,可也逐渐想了明白。
  世间感情,仅是人世的一粟,不必强求与强留。在余家的遭遇,不过是上天予她的一段磨礪。
  后来她听人说起,余思明娶了陆相之妹,然后去了京城,却似乎没过得很好,跟着又如何便不清楚了。
  姨母平静的对我讲完了她的过往。
  她说,人生里总会有些遗憾,但也总有别的来弥补,爱不了不一定要恨,恨到了头也不过放下。
  她还讲,这几年来一直想见我,但我行踪实在难找,若不是师父找到她来,她仍不知如何才能见我。
  她带了一封信,说是娘亲病逝的前一年写给她的。
  她把信交给我,希望我能看过。
  我怔然无语,有些迟疑了会儿才接过了信。
  姨母是同舅父一块儿来的。因为一些缘故,他们没准备待得太久,只待了两日便离开。
  在这儿之前,我也见了舅父。
  他是个模样威严,可实际性子随和的人。他主持着傅家的一切,底下有三个儿子及一个女儿。
  对于傅家的事儿,我没有想多问,他似也不好提,同我见面那会儿,多讲些宽慰的话。
  他让我好好休养,若有什么都能来傅家庄。
  师父送他俩出宅子,回头又端来每日都得服的汤药。
  这回,我乾脆的接过喝了。
  过了将近一月,我才展信阅读。
  信里面,娘亲同姨母讲了些当时近况,并提到已离开本家至朔州那处山院居住。
  娘亲写了,这一切是她自个儿的意思。
  她同父亲说,对本家的一切感到厌烦,长年过得抑鬱,何况,其馀人向来没太把她这个当家主母看作一回事儿。
  原来父亲不让,二叔也劝,她仍执意。她向来是这样,决定的事儿,无论是谁都不能教她改变。
  娘亲同父亲说,让她以养病为由搬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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