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脱皮以换上新装(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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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没有,我立刻就』杨眠在还没听完电话另一头的话,就直接将电话给掛了。
  “怀疑是不需要。”他傻笑的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鸟儿们自由地翱翔在天际,不像他只能被人类的形体拘限在无趣的陆地上,因此为了给自己增添一些日常的乐趣,他不妨製造一些娱乐性的闹剧,这样生活就不会再那么枯燥乏味了。
  杨眠转过身将桌上所有的资料,用手臂全部扫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毕竟过季商品根本没有留着的价值了,所以就算销毁也没有关係了。
  「这一次是最完美的作品。」
  轻笑声徘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舞台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差主角和配角们了。”他轻松的姿态令人深深畏惧,但同时令人敬佩,因为他的右眼仍血流不止,鲜血已经完全地流透了他纯白的衬衫,不过在他的脸上却没感觉到一丝的痛苦,反而是一种欣喜和愉悦,此雀跃好比站在聚光灯前,接受着眾人的掌声与欢呼,话句话来他就是在享受着现在的氛围。
  **
  黏稠⋯⋯,除此之外没有词汇可以形容他对他的执着了。
  「回来了,回来了。」赵灝酩不停地轻抚着赵灝綺的粉色头发,宛如一个慈祥的哥哥,又或者说是扮演着一个好哥哥的角色。这空间里只有他们兄弟俩,爸爸妈妈早就已经不再了,谁也不会再来打扰他们两的美好时光了。极大的佔有慾吞食着赵灝酩的心灵,他知道自己的病态,也知道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绝不可爱上的人,但是他就停不了,他想要把弟弟永远的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谁来救救我?”赵灝綺扭曲的表情埋藏在赵灝酩的臂弯下,被强迫着留在自己哥哥的身边,在这样的关係下他也被迫改变了自己,延伸出双重人格的他,只是默默地承受所有自己闯下的罪过,身体也逐渐接受着哥哥给自己的疼痛,且从痛感中获得一种满足,而一想到自己有如此羞耻的嗜好,就更加的无地自容。
  “不是说要救我,荷鶯雁?”赵灝綺想起那一天握住自己手,替自己擦拭着身体上污秽的液体,一起往外门外奔跑的少女,到头来也只是说假话而已,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样的轻信他人,每一次的期望与奢望,只会给自己加重随后袭来的失落感。早知道就不要奢望一些不可能的事了,反正自己只要乖乖当做哥哥的人偶⋯⋯就好了。
  「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赵灝綺。」赵灝酩的亲吻由脖子一路来到了赵灝綺狂妄的刺青上,随后又到了赵灝綺的脚尖处,舌头的轻舔透露着浓郁的爱慾,一次又一次的疼惜着他最深爱的弟弟;单方面的渴望反倒更加具有威胁性,即便得不到弟弟的爱,赵灝酩也不再在乎了,反正只要一直紧捉住弟弟,只要他的手还掌握着他的一根指头,他就不会打消束缚着弟弟的念头。
  执着,是很恐怖的东西,所以千万不要随意招惹它。
  响彻云霄的哀求声、痛彻肺腑的悲愤、悲凄沙哑的哭喊声、违背道德伦理的关係、难以抑制的慾望、扭曲猥褻且变态的依偎。
  “我的罪,何时才能还尽?”一滴泪珠从赵灝綺的眼角边滑下。
  赵灝綺以为耀眼的太阳会持续照射着自己,甚至想像自己被它所呵护着,且永远地远离哥哥和这一个家。不过现实很残酷,惨忍到自己睁眼间又落入了无底洞之中,一丝阳光也无法触及到的深渊。
  再闔上眼默认自己的罪孽之前,赵灝綺一瞬间奢望自己能再遇见那一天突然现身,又顷刻间消逝的少女——荷鶯雁,就好像是一种抵抗、挣扎的动力一般,荷鶯雁已经默默地在赵灝綺,这一个背负的人格中,形成了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所以别害怕。」赵灝酩忧心地看着赵灝綺悚慄的双肩,明明他才是那一个令自己弟弟畏惧的存在,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将所有的一切归错于放任自己,和将自己引入歧途的弟弟,以及随意拋弃兄弟俩的父母。
  他什么错也没有,只是『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弟弟,这种关係谁也不能从中阻扰,儘管是那一个让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的少女——荷鶯雁。
  原本以为荷鶯雁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弟弟藏起来,所以自己已经打算就算犯下了不可赦免的罪行,也要敲开荷鶯雁的双唇,让她告诉自己赵灝綺的下落,但是没想到荷鶯雁竟然双手奉上地弟弟还给他。完全是意料之外,但是他瞬间瞭解,那一个将弟弟交给他的荷鶯雁已经不一样了,她会这样轻松地将受伤的弟弟,还给一个爱到扭曲的哥哥,这就说明了她也成为了一个变形的人了。
  看着熟睡的赵灝綺,「药效发挥作用了。」赵灝酩缓缓地抱起沉沉入睡的弟弟,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又会离弃自己,他就快崩溃到想要自杀,所以他在弟弟的水杯里放入了两颗安眠药。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赵灝酩将盖在弟弟眼前的过长瀏海,微微地往耳后一梳,而后满意的继续拥着自己的弟弟,两个人就这样一同入睡了。
  “这里是一个永夜的世界。”
  “你是无法离开我为你设置的温室,所以别想要逃离我的身边。”
  ***
  金钱可以赋予人物质的一切,所以杜梣峰废寝忘食,每一天都埋头在论文与实验之中,只为了当上心理学的权威。但是让他成了心理科系的主要医生,起源于为了偿还自己家人所犯下的债务。
  但是,有了一次就会又第二次。
  那一天,他永远也忘不了。
  姊姊宛如残破不堪的抹布,被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丢置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姊姊口吐白沫的哀求着自己。说实话,他一点都没有听懂姊姊嘴中口吃不清的话语,只是望着站在姊姊身后的西装男人,不过身为心理医生的他,就算什么也不说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无止尽地徘徊在人性的慾望之中,他早就该认清自己的家人,里头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称作为家人。不管是父母,又或是自己的姊姊,所有的人都像依附在他身上的寄生虫,黏腻的攀爬在他的身躯上,压榨着他仅剩不多的人性与信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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