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般我们会把她这种行为称作贼(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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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手伸到我的床上,捏了捏我。
  按照篮球的规则,她这个是用肢体入侵我的圆柱体,技术犯规是要吹哨的。
  但没人吹哨也没人阻止,所以她也就一直捏。
  “啊,问你话呢。”
  “没怎么说,”
  “和姐姐说说吧,说出来会好很多哦。”
  她这种语气一般是对那种幼儿园的小孩会说的,就是“哎呀,没有磕到吧宝贝,吹吹好不好啊。”那种类似的感觉。
  “你有多少时间,一般都会说吧,要吃什么药,要不要做手术。”
  她的手捏的很紧。
  “我都说了我没事的。”
  “你真坚强。”
  “你是真有沙币。”
  “你会不会,”全姐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半空中比划“那个啥的时候那个啥啊。”
  “不是,我说你讲话别那个啥那个啥的,哪个啥啊,啊?”
  “会不会尿血啊。”
  “不会。”
  “那你是不是要定期激素治疗,医保可以报销吗?要是不能可得花老些钱了吧。”
  “不会。”
  “不报销啊,怪不得你家里人留你一个在这里了。”
  “不是什么啊,你妈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的,姐不歧视你。”
  “你妈……”
  没辙了,你没办法和一个已经咬死观点的人辩驳,我在她那里的身份已经盖棺定论了,就是一个孤儿残疾人,我再说一万个不会她也不会改观了,对于这种人你就只能顺从他,你认同她就完事了,对,认同!
  “对,就是这样的,我就是残疾,没治了我,我是残疾!我是孤儿!”
  “你真的没家人了吗,有人会把你接出去吗?”
  “还接,谁能来接我,我不都是孤儿了吗?”
  她没听出我语气里的戏谑,反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全姐又和我说了很多话,一开始我还好好答两句,但是她的嘴太碎了,我听着听着困意就上来了,全姐握着我的手,我半个身子悬在床外面,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我在自顾她自的絮叨里闭上了眼,眼皮子上下一耷拉就睡着了。
  等我再睁开的时候是被手背传来的刺痛惊醒的。
  全姐爬到了我的床边,这时候已经熄灯了,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她对我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她又压低声音再说了一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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