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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厄本打击得呆若木鸡的池咏由,只剩下眼球还有活动能力,紧追不捨地跟随着厄本的身影到房门口。
  「对了。」站在门边的厄本回眸一笑后说,「如果你有办法让自己长高,或许这问题就能解决了。否则……」
  厄本拉长了语调,「否则,就放下你的骄傲吧。」
  以前单独看厄本和贾思柏的相处,池咏由总免不了还是会怀疑这两个人之间是否真如她们所说的那样清白。但在看到贾思柏歷劫归来的那一刻,juliet成员六个人抱在一起的模样,她终于相信,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或许曖昧,但流转在她们之间的,是比亲姐妹更亲密的感情。
  「了不起啊。连这么温吞的厄本,你都能拐到手。」姜成瑄忽然出现在池咏由身旁,却又好像一直都站在这里似的。
  想起自己和厄本阳奉阴违的行动,看到姜成瑄忍不住心虚起来,池咏由勉强地扯了个笑容,却不知该回答什么。
  「算了。法不罚眾,偷跑出去的人也不只厄本一个。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听到姜成瑄这么说,池咏由松了口气,但一口气还没吐尽,又听到姜成瑄说,「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最好把我的商品照顾好,要是有点损伤,我保证让你后悔纵容厄本胡闹。」
  才刚吐出去的气,又被吸了回来。儘管姜成瑄带着和煦的笑容说话,但池咏由却听得脖子上直冒凉气,彷彿有把大刀架在那上头,只等姜成瑄收敛笑容,她就得人头落地。
  「你怎么了?」厄本站在池咏由面前,好奇地在她眼前挥动着右手,「脸色怎么发白了?」
  「我受惊了。」池咏由愣愣地喃喃低语。
  厄本哭笑不得地环着池咏由的肩膀,轻拍着她的肩头,「果然是惊吓过度,连话都说不好。这种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不知道会想到哪去。」
  「你们老闆的气场太强大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池咏由从厄本那里汲取到一些力量,恢復些许的镇定。
  「久了就习惯了。当你被压迫久了,自然会弹性疲乏,然后就习以为常了。」
  「那我寧愿不要习惯。在那种人身边待久了,会有心灵阴影的。」池咏由转身将厄本拥入怀里,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安寧。
  厄本笑着轻拍池咏由的背,「乖。我会保护你的。」
  池咏由推开厄本的身体,神情严肃地说,「你说错了。要被保护的人是你。」
  「随便你怎么说。」厄本本来也只是想逗逗池咏由,看到她认真了,无意与她在这话题上纠缠,便耸耸肩掉头就走。
  「你要去哪里?」池咏由拉着厄本的手。
  「去医院陪贾思柏。」厄本云淡风轻地说。
  「不准去。」池咏由不知不觉地专制起来,「你自己都还是个病人,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万一又感染到什么病,怎么办?」
  「不会啦。」厄本大而化之地回答。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池咏由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到车子旁边,「上车。」
  为了不再让悲剧重演,池咏由特地借了辆汽车来。
  厄本微撅着嘴唇,站在车门旁不肯就范。才刚被威胁过的池咏由,不由自主地将这份威胁转嫁到厄本身上。
  池咏由缓缓地靠过去,两人之间只剩下一个手掌的距离。她瞇起眼睛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个坏毛病,只要看到女孩子撅嘴,就会有想一亲芳泽的衝动?」
  厄本马上抿起嘴唇,迅速地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连安全带都自动系上。
  池咏由举起双手在脸上抹了几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随着厄本起舞,变得孩子气起来,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自从经歷过贾思柏的事件之后,池咏由逐渐融入了juliet这个团体,彷彿成了juliet的最佳第七人。她们肆无忌惮地在池咏由面前打闹,偶尔还会抓池咏由来当挡箭牌,或者是替死鬼。
  每当她们惹恼了厄本,便会把池咏由推过去慰安。有时池咏由喝咖啡喝到一半,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就会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她便会听到喊着她名字的怒吼声。儘管事情听起来很荒谬,但因为她们团体内部的不成文规定,必须无条件信任伙伴。于是,池咏由便壮烈成仁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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