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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孜又说是被那个姓刑的给欺负?」盛文桀挑挑眉,淡声道,眼睛也稍稍往盛文孜的方向漂去看着他的反应。
  「……也没有……」盛文君头低低的,都快埋进饭碗里了,「但是……」抬起头来,试图想做垂死的挣扎。「那个总经理之前用工作忙需要就近贴身提高工作效率的名义把小孜带走个把月的时间,一副就是没要还人的模样,现在将近年末,小孜说离职就离职,难道不是利用完了就甩掉?这样不算欺负?」
  「君君,你不要瞎猜。」一直默默听着的盛文孜忍不住叹气开口:「我失业不是因为被欺负,事实上大家对我都很好,也不是……不是总经理的问题,问题是我能力不足,所以评估过后决定把我裁撤掉,这也是很正当的事情。」
  盛文孜讲得合情合理,但是在座的人谁也不信,尤其盛文非,他根本一个字也不相信。
  小孜从头到尾没有说,但不代表盛文非猜想不到,小孜的失业多半是因为刑君平,只是他不是很确定刑君平到底是做了什么或小孜做了什么,居然会就这样突然的一拍两散。
  当然了,对盛家人而言,小孜能够回家是一件再好也不过的事情了,不只可以分担调大嫂的家务,还能帮盛文桀、盛文华两个人把工作做一个梳理的动作让事务可以更好的往前推展,这一点,盛文华的办公室里有个虎姑婆,四十岁了还是单身,每天兇巴巴的看着这个世界,这样的人都对小孜讚不绝口心心念念,为他的工作能力掛保证,让谁都无法想像这样好耐心的盛文孜居然会遭开除,除了私事的影响以外,谁都没办法解释这样的事情。
  太长时间没有在家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连亲爱的弟弟身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自己都能有头绪,盛文非非常的不爽。
  那边盛老三一肚子不爽,这边柳毅根本气到疯掉,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刑君平吊起来抽三顿。
  「柳毅,你反应太大了。」坐在沙发上,单肘靠着椅把,刑君平懒懒的看着报表,有气无力的说。
  「我反应大?」柳毅瞪眼,「那是因为您老不知道自己有多难搞,这助理你都换过几个了?盛文孜不都做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柳毅绝对不信盛文孜会是那种不说一声擅离职守的人。
  「走了就走了,囉嗦那么多?过去哪个助理离职你反应有这样大过?看上他了不成?」刑君平不耐烦的抬头瞪眼,满脸的不悦。
  被刑君平反呛,柳毅瞇眼,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刑君平,「君平,你自己老实说,你出手了吧?」
  「吃乾抹净就丢了。」眉抬都没有抬一下,双眼重新回到手中报表。
  「刑君平!」
  「这不是你要听的?」再次抬眼,刑君平拧眉,「没事的话就回董事长那边去吧?还是你要留下来帮忙?」
  「外面那个呢?」下巴往外点了点,柳毅说:「你改变主意了?决定乖乖接受沉大姐的建议?」
  「放屁。」烦躁的合上文件,往桌面上丢,手掐着额头,「这还不是你跟我哥两个人纵容的结果?」
  「蛤?」柳毅瞪大眼,翻文件的动作瞬间停止,「拜託,我要是纵容我不会把小孜签离而是调到我家好吗!」
  「不是你们?就算跟你没有关係,桐生肯定脱离不了关係。」刑君平抬头瞇眼看着柳毅。
  「虽然不能说完全跟桐生一点关係都没有,但沉大小姐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刻意推託,肯定是沉大小姐在家里又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人给桐生加压力了吧?不想破坏家里的关係哪次不是让你出面把事情给解决?怎么?这次过不去了?还是……」柳毅停了停,突然正色问:「你真的把小孜吃了结果腻口了就想找藉口甩了?」
  利目突然扫来,刑君平咬牙切齿道:「干你妈的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嘖嘖嘖,真兇。」扯扯嘴皮,柳毅冷笑了下,「光在那边兇有个屁用,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那鬼样子,什么英俊瀟洒都闪边去了,就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难怪小孜会想离开,蠢材。」柳毅发誓自己双眼视力就算不是顶好,但刑君平双眼底出现的那一抹动摇他绝对不会看错。
  柳毅叹口气,转身从刑君平桌上抽出人事部递上的小孜的离职,甩了甩,「这东西我就先拿走了,你想清楚了再决定该怎么处理。」说完转身就走,手上的单子随便的对着在对折后,走出办公室前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
  走出刑君平的办公室后没忘把门拉上,习惯应的视线扫过一边的办公桌,那里应该有的人却不在位置上,声音从沙发区传来,转头看去,大小姐自己已经摆开了一桌子茶点泡了壶好茶,一边端视自己的水晶指甲一边讲着电话。
  柳毅想摇头但忍住了,他没有忘记坐在那里的人是谁又跟谁有莫名的密切联系,事实上,柳毅怀疑齐雅姿这么样一个大小姐甘愿屈尊降贵的跑来给刑君平当助理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想要争取在进水的楼台拔得月亮的先机,但从过去的经歷,柳毅又说不上来做刑君平的助理还能有什么好处。
  擷取内线交易情报?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说穿了只是一般有点名气的大型公司,是沉桐生一手打造出来的小王国,就算有上市上柜的资本与条件却不曾听说沉桐生要把公司再往上一步推进的计画,再说,过惯自由自在我行我素日子的沉桐生会被框框条条绑住这一点,柳毅完全无法想像。
  柳毅离开以后,刑君平整个人打横了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老实说他承认柳毅说的,蠢材,他真的是一个蠢到极点的白痴。
  其实当时刑君平重话一出他自己就后悔了,只是说出的话怎么都不可能回收,只能就此将错就错,只是自己这次似乎真的错得太过离谱。
  那天丢下人离开以后,刑君平就一直在想,盛文孜对自己而言到底是什么。
  他第一次容许一个人住进他的家里踏进他的生活,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的背叛感觉到那么样的生气且无力,说到头来,盛文孜到底算不算是一种背叛还值得商确,更何况他并不喜欢公私不分的感觉,更不喜欢他底下的人仗着他的名字在外面拿翘,但盛文孜从没有这样子做过,反而是自己希望盛文孜至少能为跟他交往这件事表示的骄傲一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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