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方(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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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含讥讽,但裴轻舟不想再回话,她越听越难受。
  陈暮江把她轻放到床上,抵在身下,看着她眼睛问:“不说话,又是不说话,裴轻舟,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啊?”
  语气无奈又无助,夹着心痛,声音微颤,咬得牙印一抽一抽的。
  “那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裴轻舟眼角微红,抽泣着声,也看着她眼睛。
  客厅里,药用酒精在肆意挥散,医药箱被扒的散乱不堪。洗手间里,几支沾满血的棉签在垃圾桶里胡乱迭着,洗手台上溅射四处的水珠,碘伏开着口也在任意挥发气味。
  都是乱的。
  她们也一样。
  就用含泪的眼彼此磨着,望着,凝视着,对峙着,看谁的泪水先经不住对方的拷问,从眼角交付真相。
  没有赢家。
  一同落了泪,她们都是失败者。
  互相安慰地给对方一个吻,挂着泪的吻,能尝到咸味的吻。
  安慰只在刚开始的研磨,之后都是暴戾的夺取。
  陈暮江有气,所以占上风。
  直烈地进入裴轻舟口腔里,含舌轻咬,啃噬她内里的一切,鼻尖相撞,鼻梁互刮,全都生出疼才满意,大张大合地将唇瓣的接触面不断扩延,从下唇瓣的唇窝到下巴沿,从上唇瓣的唇珠到整个唇沟,在裴轻舟唇上画着自己的包围区。
  她不要裴轻舟躲,一点点都不要。
  她有太多想抓的东西没抓住,比如梦想,比如亲情,已然放弃了前两者,当下这一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裴轻舟很疼,里外都疼,被陈暮江的唇包裹的完全,甚至感觉自己的唇要化了,要融了,唇侧都在生疼,口腔里没有空气,只有绞缠上来的舌,不断啃咬自己的齿,从舌尖一点到舌根深处,咬不到的会被拼死勾扯,像锁魂勾,要把她的魂魄抽离到体外,牢牢锁住。
  说了轻的,但很重。
  享受的滋味渐无,慢慢生出委屈,泪开始流,划自己的脸,划陈暮江的脸,搅乱、弄脏、浇灭这个持续燃烧的吻。
  喘气声、抽泣声、哽咽声在两颗心脏间穿荡,奏着夜晚的悲乐,充当故事的背景音,吊灯自荐打光师,床畔是她们的荧幕。
  “你连程暃都发邀请函了,却没有给我发。”
  裴轻舟眼冒泪花,眼睛盯住陈暮江,声音一噎一噎的。
  “你不是很喜欢程暃吗?”陈暮江眼角酸疼,泪液渐出。
  “我很喜欢?是她很喜欢你,从我们认识她就很喜欢你,你明知道的,但你还叫了她,你什么意思?陈编剧?”手背擦了泪,裴轻舟止住抽噎。
  一个苏晚黎还不够吗?
  “我没什么意思,你替她挡酒什么意思?”
  有这么特别吗?
  “我挡酒怎么了?换个喝不了酒的人,我也会挡,不比你亲人鼻尖好理解?”
  裴轻舟扒开撑在脸旁的小臂,爬出桎梏,陈暮江塌下身,两人各躺一边,互不相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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