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夜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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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一回,此生难忘。
  他轻声对她说:“别哭。”
  黎式愣了愣,声音不太对,牵着自己手的感觉似乎也跟平时不大一样.可她没多想,全当是因受伤的缘故。
  一夜叙话,大多都是黎式在讲,在讲从前。
  “乌鸦” 在听,未置一言。
  趴在床边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亚佐趁她醒来之前,多看几眼睡颜,以治愈心中多年凄苦。
  又一日天朝,与对手决斗的时刻越来越近了。亚佐很希望黎式能离开,但却什么都不能讲,闭着眼,空在心中着急。
  时至中午,黎式拎着不锈钢食盒去饭堂打饭,回来时,竞碰见了来看医生的南粤。
  南粤看见她,起初还想隐瞒些什么,被夺过病历一看,看的居然是神经科。
  黎式微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那晚莫名其妙的绑架给她留下了心理创伤,虽然南粤嘴上说自己已经没事,但真的是否有事,骗谁都骗不过自己。
  她开口想说什么,但到了嘴边却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讲一句对唔住。
  南粤淡淡一笑,说自己看医生,只是因为做艺人压力大,跟黎式没关系,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两人站在走廊上攀谈了一阵,黎式问,要不要进病房去坐一会儿,单人病房配有沙发,也可以倒上一杯茶,反正病人也还在昏迷中,不用担心尴尬。
  南粤对黑帮的事毫不了解,但她略知黎式的身份,能让她来医院陪床的人,算来算去应该也就只有一位。
  她摇了摇头,仅说,不打扰了。
  二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就此分别。
  黎式把饭食物放进病房,又拎着两个空暖水壶去灌水。而南粤顺着标识去了同层的盥洗室,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听到拐角处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蹑手蹑脚地靠近一看,竟然看到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用一块布捂住了黎式的口鼻,将她手脚捆起来带走了。
  南粤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出声。她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一副画面:那些日日夜夜令她害怕,甚至折磨得她要来看医生的画面。她终于把这个戴着鸭舌帽,半遮住脸的男人认出来——就是莫名其妙绑架自己来威胁黎式的那个古惑仔!
  自从关帝庙爆炸后,乌鸦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外人知道他重伤入院,其实,他是另外找了个地下诊所蔽身。
  那日的爆炸做得那么真,饶是他铜墙铁壁般的身体,就算提前做了准备,都避免不了受伤。乌鸦昏迷了整整一日,也亏得他身体素质真的是寻常人的几倍好,在第二天便能清醒过来。
  古惑伦也没闲着,趁大佬昏迷的时间里,赶紧追查花仔荣消息。
  乌鸦醒来,除了手臂上还有些皮外伤,身体机能恢复大半。半裸着上身坐在藤椅上换药,顺便听古惑伦回报情况。
  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就是摸到了花仔荣的踪迹,意味着蛇已出洞,可以收网。可古惑伦欲言又止,看到乌鸦黑着脸飞过来一个眼神,便只能继续往下说,“我们知道他最近一段时日躲在难民营里,可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今早他已经不见了。还有还有刚医院的弟兄来话,黎小姐在医院。”
  “什么?”不顾手上的伤还没被捆好,乌鸦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她怎么会去那?”
  古惑伦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骆爷一直想见见黎小姐,可大佬你成日藏着。昨天他打过电话去元朗,话你重伤在医院”
  乌鸦已经穿好衣服开始向外走,紧绷着一张脸,不知道心里有多心急,“老头子没事跟她说这个干什么?外面的事,同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大佬你也别怪骆爷”,该说的话古惑伦还是要说全,“他顾及黎小姐的安全,昨天就令我送回元朗,可我们都冇想到,她自己仲会再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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