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赴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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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气得靓坤不顾伤口撕裂,抄起手边的医疗托盘,往傻强的头上砸去。细佬的头上被砸出个不大不小的血洞,而他腰间的伤口不出意外的再次崩线。
  二次开裂后的靓坤终于知道老老实实养伤。方婷推开病房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拄着钢拐,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
  她把保温食盒放在桌子上,道,“坤哥,食饭咗。”
  靓坤似乎没听到方婷的声音,盯着楼下一个揽着个女人齐道走的背影,总觉得很眼熟。他在二楼住院,隔着大雨珠链,视线不算太清楚。但又实在觉得似曾相识。
  方婷不知道靓坤在发什么呆,又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后,换来的却是他的怒斥,“扑街!喊咩喊?冇见我在想事?”
  被莫名其妙凶了顿的方婷一脸委屈,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的把饭菜都拿出来,给男人摆好碗筷。
  但靓坤被她那么一打岔,还真想起来,脑海中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和面前的这个高大背影联系起来——东星乌鸦,因为如他那般的身形没几个人,太令人过目。
  可转而,靓坤又疑虑起来。因为卷了当初东星投资电影的钱,所以他额外主意乌鸦的动向。线报明明说,他最近一直呆在香港,哪都没去。
  靓坤还想出门去查个究竟,背上的刀伤又开始作痛,让他不得不停止思考。想起那个捅这一刀的女人,他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孙庸。靓坤无比愤然:这个老匹夫。平常装得如何关心,可都住院那么多天,也不见来探望自己,倒去看外人,八成也是饮酒饮太多,荡坏脑子。
  有一种看得见的灯火通明,以群聚的方式聚集在街道上:夜市。可这在夜晚中最具烟火气息,热闹非凡的地方,最近却都无比空荡。
  “担担面”的旗幡在夜风中晃荡,一个白发男人坐在长木凳上低头进食。
  空闲面馆师傅还不能打烊,趁烫碗的功夫和他聊天,“先生,看你这样子,是生客吧。”
  白发男人吃面不语,夜摊老板也毫不介意,继续说道,“先生,你的胆子是真大。谁都知道最近竹联帮要同山口组火拼,闹得翻天地覆。夜市很早就全面关门,谁都不敢出来。现在还在街上的,也就你和我了。我是为了财,你”
  摊位老板一回头,却发现那座位上已经空缺,抬头一找,看那男人竟已经起身离开。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嘴角叼着烟,他周身的强大气场难以隐藏。
  ——“山口组同竹联帮?我点解要怕他们? ”
  四方客齐聚台北,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头,对于这萧条的台北夜市,某社团大哥觉得很不爽。
  难得今夜有空,他兴致正好,想起这些日子黎式在台北都没有好好玩过,便想带着她享受一些寻常人的乐趣。可现实却很不近人意。
  乌鸦把车停在路边,车门一甩,下去抽烟。
  黎式把趴在车窗上面,歪着脑袋看着那个男人,觉得有些好笑,“你又生咩气啊?别人闩门唔做生意,你都有意见?”
  那男人没回答,就滋滋地抽着手里的烟,等最后一口烟雾吐尽,转回身,无比自然地往她的唇上印了一口,才慢悠悠重新上了车。
  黎式抽了张纸擦掉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口红,狠狠剜了他一眼,而乌鸦却像是散了坏心情,嘚瑟地重新发动启动机。
  “我们去哪?”
  原以为他会像以往一般,自说自话从来不给她一个确定地回答,没想到这次却开了口,“去睇海。”
  “睇海?”黎式有些意外,她不懂这个大哥又是哪根脑筋没搭上,“大半夜的去睇海?台北有海?”
  “台北当然没有海,但不代表台湾没海。”他的车速很快,几个拐弯过去,已经驶上了高速。
  她虽然不是一个很喜欢看海的人,但骨子里的文艺因子在,便对大海有一种独特一种浪漫滤镜。
  “你不是很忙吗?”
  男人这段日子每日早出晚归,别人不知道,她不会不知道。从某个角度来说,乌鸦哥的上下班跟她的“上下班”刚刚相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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