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一章苦悶(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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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公主殿下,您是多么的温柔啊,连我这样的人您也……」
  我的生母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侍候过母亲的下人们总说她是个温顺和善的人,但她留给我的记忆早就随着她逝去之时被抬出城的灵柩一样渐行渐远了。现在的我竟记不起有关她模样的一丝一毫来。直到乳母赤裸着胴体躺在我身边,我在她沉溺于爱欲的脸上看到那几分嫵媚时,我的脑海里才终于有了些许亦真亦幻的影像。
  一丝不掛的乳母倒在我身下,我那已经被绸带拢起的头发依然有那么几根搭在她凹陷的颈窝里。我的指尖顺着她的面庞向下游移,乳母的肌肤不断沁出汗水,我正拨弄着她肉体的手指也沾上了湿热的触感。我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口上,那对裹在冬衣里仍能感受到厚度的傲人乳房如今耷拉在她胸前。我小心翼翼地捏起其中一只,那白皙柔软之物好比刚晒过的蓬松棉被,而浅褐色的乳头则被挤在我的两指之间。
  幼时的我便是从这样迷人的乳房上汲取乳汁的吗?自乳首中溢出的汁水将我喂大,而此时全新的感触侵扰着我,我轻吞口水,和服掩盖下的私密之处似乎渗出了某种汁液。
  在这已经变得意乱情迷的狭小房屋内,我敞开衣襟,将两只手分别攀上了乳母的双峰。两团蒙上汗水的嫩肉被我肆意揉搓着,乳房上留下的捏拽的红印也由浅及深,我似乎迫不及待地指望从这荒唐的「推乳按摩」中获得些什么。
  「可以含吗?」
  乳母没有拒绝我的权力,可在我为这对双乳彻底着魔以前,还是唤回了一丝温柔的公主殿下才会持有的理智。眼下的乳母已完全沉浸于被我爱抚的快感中,她半张着口,喉咙深处传来了含糊的允诺声。因为发髻已凌乱不堪,所以那挣脱出来的发丝便张牙舞爪地浮在鬓边,脸上的淡妆自然也化开了,但素顏下的乳母显得更加情欲动人。得到了许可,我的双手随之抚上了她的腰,因为已生养过多个孩子,这个岁数下的乳母腰腹有些丰满,但她小腹上的肉却像乳房一样柔软,令人忍不住要摸上一摸。
  我身边的下人似乎都是些丰盈的女性,在这安逸的城中待久了难免会饱满起来,但那个人却不同。我俯下身去,舌尖已触及到了身下之人的乳晕,脑中却蹦出了另一副面孔。
  倘若在这间秋波流转的房中,互相抚慰着彼此的是我与她的话……
  像是要借助快感忘却什么一般,我顺势将一只乳房含进口中,那有着并非食物香气的人类肉块仿佛要在我嘴里融化。在本能的驱使下,我的嘴开始从内向外施加压力。乳母那不会流出奶水的乳首正被我吮吸着,这过于激烈的刺激令她改变了喘息的频率、支支吾吾地喊叫了出来。
  「便到这里吧。」
  乳母之前将脱下来的衣服垫在身下,而衣物之上除了渗出的汗液,还浸上了她身体里流出的爱液。乳母看起来意犹未尽,我也未曾窥探那陶制玩物的奥妙,但之后我却在匆忙收拾过仪錶后,就向仍半裸靠在卧榻上的乳母告别、逃一般地离开了她的居室。
  「我居然做了这样的事……」
  没有理会负责守夜的侍者,我跟随着烛火的阴影快步行至自己的房间。在确认拉门与门框已严丝合缝之际,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的我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脑海深处,我俯在乳母身上吸吮她乳房的样子仍挥之不去。身为女子的我,与将自己养大的女人行这种既滑稽又耻辱的事在旁人看来一定不可理喻,而在那之中我甚至忆起了另外一个人的样貌。被人责骂的幻听接踵而来,明明仅有一面之缘,我却萌生了如此齷齪的念头,若是得知我是这样淫乱的女子,她还会嫁到北条家吗?若是因此就不必遵照冰冷的政治任务,我倒希望她能够有自己做主的机会。
  快要燃尽的灯盏下,摆着一只被玻璃弹珠填满的竹编箩筐。仅剩的微弱灯火打在五彩斑斕的玻璃球上,赤橙黄绿蓝靛紫……数不清有几种顏色,但在注视着那箩筐的瞬间,我的头颅和视野中同时被天旋地转的感觉充塞。
  最初夜访乳母居室的目的正是为了向她吐露难言之隐,可经由这荒谬的一遭后,我却一无所获,心中深埋的情感更是愈演愈烈。
  直到再度见到那张脸以前,我都刻意抗拒起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因之前那令人到事后才深感难堪的身体接触,我也回避着需要与乳母单独相处的时间。这期间兄长来找过我几次,而服侍我的都是些谨慎之人,她们告诉兄长我正逢月事、心绪不佳,这样便可以把平日里一起用膳的场合也推掉。
  然而,那一天终究是来临了。
  套上了只有新年里才会穿的华丽绸缎,侍婢替我梳洗打扮,在大清早便被半推半就着走出院落的我却比八幡山上的猿面神像还要木訥。
  相模守与甲斐公主的婚礼在我们北条家的小田原城举行,而新娘隔天前就已从甲斐的舞鹤出发,带着由武士组成的送亲队伍奔赴沿海的相模国。
  我是新夫的亲妹,也是新娘的小姑。站在自家门前的我并不知秋日里、国境的大道上刮起的凉风鑽进袖口是什么滋味,但相模的十月对我那近乎形销骨立的新嫂子而言自然不会好受。不知她是否曾看过海,木屐的鞋跟与和服的下摆都沾上沙粒的模样说来有些狼狈,不过当深居简出的我有幸直面那漫无边际的湛蓝时,总能卸下心中的些许苦闷——好比现下这样。
  我向自己许下了决心,会好好尽到小姑的职责、照顾即将迈入这座深城的淀川雪华。
  话虽如此,午时时分,小田原城的中丸已是高朋满座,前来贺喜的宾客都是自我祖父那一代就与北条家有紧密联系的各地大名、城主,而常伴兄长身侧的家老也挤满了末席。我就坐在离兄长次近的位置上,而一对新人在上台的席位落座,我大抵是除新娘以外唯一列于席间的女子。武家的婚宴并不复杂,新娘没有穿传统的礼服,只是换上了完全不输于白无垢的、由大明国进口来的奢华锦衣。这应该是新娘的父亲——淀川织部正六郎准备的陪嫁之礼。淀川氏愈是在这种地方出手阔绰,便越是令我捉摸不透。
  言归正传,宾客们正在席间推杯换盏,而我也不甘示弱。虽说我刚成年不久,饮酒的次数寥寥无几。回过神时,我面前的酒盅已不知被举起了多少回,刺喉的烈酒一杯杯滑入我胃中,再加上厅内乱哄哄的吵闹声作祟,我的身体顿时疼得抓心挠肝。脑袋在嗡嗡作响,可中丸里实在是太乱了,兴奋的男人们敞开了喝酒,甚至没人注意到我已将空无一物的酒盅打翻在地,当然更没人会指责我总是将视线落在明艳动人的新娘身上。
  淀川雪华只抹了淡妆,即便从衣物到饰品皆是焕然一新的模样,她身上仍留有连夜赶路后风尘僕僕的痕跡。这一次我不知该用哪位美人与之作比。是唐国文人作汉诗歌泣的贵妃吗?还是义经嫺静优雅的爱妾?我凝望着端坐在上台的嫂子,双目也逐渐升温,她的美丽比酒还性烈,足以让像我一般饮酒作乐的宾客在举杯之后,舍出片刻时间贪婪地在她身上投下目光。
  不过最后被烈酒引燃的只有我,望着那触手可及的身影,温热的泪水也自我的眼角淌出。
  再次醒来之时,我躺在自己的居室里,脑仁像被火燎过,挥之不去的钝痛感也接踵而至。
  「阿照殿下,阿照殿下……」
  眼皮还没完全翻开,但身边人的呼声让我不得不快速睁眼。卧榻边的乳母紧紧攥着我的手,一脸担忧的神色。
  「公主昏了一天一夜,如今可算是醒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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