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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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进洗手间甩上门,宋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冰凉的地砖渗得她发软的双脚颤抖,但也让她脑袋慢慢清醒。手恍然伸入裙内,当触碰到底裤淫润的一刹那,她指尖瞬缩了起来。
  迷乱。
  不明白,宋宛不明白为什么黎衍初能如此轻易地让她潮欲泛起,即使李译就在电话
  那头!「妁的身体不一样了。」
  李译的话反复冲击,如浪涛重重拍打着,宋宛无法从困厄的思绪里平静。坐在地板上许久,她才无力攀住面盆站起来,稍微清理身子、脸、脖子镜子里看见咽喉上一朵朵吻痕。指摸上,渐渐陷入肌肤,就像刚刚被他卡住那样。那股窒悠彷佛重新回到她身上,促停止,宋宛快手抽出几张纸,不停搓擦脖子,想磨灭掉什么似的↵走出洗手间,宋宛晾望。黎衍初不在客厅里,厨房也没有。屋里空无一人。屋内甚至连光线都暗了,方才进屋那份温馨,似乎也没了。沙发、矮几、金属罐再次浏览,果然是个小会馆。宋宛觉得总是一厢情愿的自己可笑。烦躁移眼,墙边角一扇门透出光。
  顿了顿,宋宛缓步走过去。
  从半敞门缝中,见黎衍初坐在书桌前。
  多么静逸。
  彷佛刚才的激情与他无关。
  他脸上挂着一副玳瑁眼镜,从没见他戴过,陌生得像个装饰物。他不经意地用食指推一下镜框,眼睛专注在手里的书,就像一个博学多闻的教授。
  什么都懂。
  包含她。
  他想教她什么?宋宛忽地有这种感觉。推门走进去,书桌前翻动纸面的人,没有反应,像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走二步,宋宛停下来,不想继续再靠近。定伫,她低沉开口,“你太过分了。
  她必须谴责他。无论他什么心态,他都不该一
  为什么愤怒?
  传来回应,宋宛忿然昂起脸。
  “我难道不该生气?
  “愤怒是因为我做的事,还是因为怕手机那头听见如做的事?
  黎衍初的音韵没高低音,平淡说完“啪-一声,合起手中的书。宋宛的心也碰撞出一声。
  那是费尔南多,佩索亚的《惶然录》,2001年的译本,那书封宋宛认得,她也有一本。
  「我们从未爱过任何人。我们爱的是对某人的看法,是我们自己的观念一一也就是我们自己。」
  费尔南多曾这样说。
  妁所愤怒的,是某人?还是自己?陷入轮回痛苦之中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这就是他想教我的?一股抑郁堵在宋宛胸口。
  她原来准备指责的话全吞进肚子。她永远搞不清自己的处境,对那个人的在意依然无所不在。黎衍初再次雷厉风行地打醒她。安静,宋宛晦涩整顿心理后,重新回归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简讯说「也许会落选」,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所以我们落选了?
  “我没这样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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