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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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他们离开时太医还说了,让国君大人不要太担忧。
  药汤既然有效,后续多服几帖对解毒会大有益处。
  不行,我要去趟长明殿!
  进不去的。纪怀尘轻叹。小衡下令封锁殿门,不许旁人打扰。
  那就是想清净的意思了。
  人遭遇巨大变故,往往首要的应激反应就是躲。与世隔绝,屏蔽一切喧嚷、嘈杂、以及安慰。
  在这种压抑环境里独处,很容易诞生两种极端相反的人格。
  看破红尘,或者试图颠覆红尘。
  蔺衡是国君,掌握生杀大权的同时,亦肩负着万千子民的期望。
  廉溪琢不是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他才执拗。
  我只这么一个侄儿,不论事情糟糕到何种地步,他身旁都应该有我。殿门封锁可以用武力破开,我需要你的帮助,一起吗?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承乾殿?
  纪怀尘说着,取出桌脚下的斧头。
  达成共识。
  他们一路横冲直撞,逼退上百禁卫军,生是从外院砸入寝殿。
  仅仅一天一夜,蔺衡整个人像苍老了二十岁。
  发髻中竟显出几缕刺眼的白,他蜷膝半坐,伏在床衔边纹丝不动,连眨眼都缓慢非常。
  廉溪琢何曾见过他这般颓废的样子,心口一痛,险些掉下泪来。
  纵使纪怀尘习惯生离死别,这件事发生在敬重的君王、信任的兄弟身上,还是让他涌起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在外面等你。
  须臾,纪大将军扛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率先夺门而出。
  他无意放任廉溪琢独自难过。
  可他若在场,将军的身份只会让他的隅清更难过。
  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一声喃喃打破静谧。
  蔺衡好像抬了抬头,又好像没有。
  长久未进食水,加上精神紧绷、内力过度损耗,使得他唇瓣干裂消白。
  衣衫处的血污也变得凝结,跟肌肤粘黏到一块。
  廉溪琢眼泛潮热,他蹲下,握住那双有薄茧的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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