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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彬把食盒放在桌案上,恭敬道:太子这几日正在办件重要的事,待这件事结束,容世子您便能回去了。
  裴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颤声问道:这件事结束?什么意思?
  容世子不必多虑,太子的意思是,等容世子真正安全以后。
  常彬的话叫裴容越发难忍,他几乎是哑声喊了出来:我问的不是自己!我是说太子如今怎么样,他要不要紧,安不安全!他到底想做什么!
  橘色火苗摇曳不止,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裴容的脸上,不过两日时间,他瞧着都已消瘦了不少。
  常彬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太子他很好,容世子放心便是。
  这样的话裴容如何能信,不亲眼见到段景洵,他怎么能放心?
  那你叫他来见我!
  奴才会将容世子的话带给太子,其他的,奴才便不能保证了。
  裴容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似是生气似是委屈,他喉头仿佛被塞了团棉花一样,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动了动嘴唇,很艰难地挤出声音:那你那你跟太子说,要他小心行事,我现在很生气,他要是不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不会原谅他把我关起来。
  这话常彬听在耳中,也不免为之动容,若是段景洵听到,又会是何感受?
  容世子的话奴才记住了,奴才告退。
  见常彬要走,裴容又急急叫住了他:还有!你跟太子说,我赠他的药囊,定要时时带在身上!
  常彬脚步一顿,回头道:容世子放心。
  常彬走后,裴容已是浑身无力,怔怔地跌坐在塌上。
  他从怀中拿出那枚平安符,细细地抚过,指尖微微颤抖:我向不信神佛,可现在
  想说的话再也无法继续,裴容攥紧了平安符,贴在胸口上,轻轻地闭上了眼。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那么害怕。
  常彬走出暗房,段景洵正坐在偏殿中,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杯中的茶水已经冰凉,他不知在这坐了多久,神色淡淡,双眼似乎瞧着某个地方出了神。
  常彬走上前去,低头喊道:太子。
  段景洵指尖顿,眼神看向那面已瞧不出任何痕迹的暗门:他怎么样了?
  容世子有几句话让奴才带给太子。
  段景洵嘴角酸涩笑:如果是他恨我的话,你就不必再说了。
  太子从来就能猜中容世子的心思,可这回,太子错了。
  容世子说,您若有任何闪失,他便不会原谅你。
  奴才临走时,容世子又焦急叫住奴才,他说赠与太子的那枚药囊,要太子务必带在身上。
  说完这些话,常彬垂头站在一旁,安静不语。
  良久的沉默后,段景洵垂眸,眼中闪过丝似无奈似了然的笑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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