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和芒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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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早是在四五年前,出国后,基本就不会了。这段日子突然频繁了起来。”
  詹姆斯微微点头,“别的方面呢?”
  景夏双脚交叠到一起,捏手道:“我常常看到,傅泊素站在我面前……”
  曾经经历过的,再次在身上重演。
  傅泊素拿着器具给她破处,她疼得无望,无法挣脱,怕就这样死去。
  所有经受的折磨,或是亲眼见证的死亡场面,犹如实质,往往猝不及防侵入脑海,一瞬间夺取她的神思。
  不能动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无论她当时正在做什么,都会被惊惧勒紧心脏。
  景夏知道不真实,却无能为力,被迫一遍遍经历,那些事的伤害持续叠加。
  她说病了,是真的发现,自己很不对劲。
  这不是她,她想恢复如初,但凭一己之力,挺不过去。
  说着说着,景夏似又想到什么,蹙眉捂额头,神情痛苦。
  詹姆斯:“你看到什么?”
  景夏低头,紧闭的双眼里溢出泪水,“……我妈妈。”
  “她怎么了?”
  “她死了,因为我。”
  “还有谁因为你死了?”
  景夏下颚颤抖,“很多人……我很自责,感觉对不起他们。”
  詹姆斯查看笔记本屏幕,为她抽出几张纸巾,说:“你说傅泊素在你面前杀人,他们也因你而死吗?”
  景夏把纸巾按眼皮上,静了半分钟,回:“有时会那么感觉,可清醒后,又觉得荒谬。”
  “你在英国时,会想起国内的事吗?”
  “偶尔,但我尽量避免,慢慢就像忘了似的,记不太清了。”
  “你现在对当时的描述很详细。”
  景夏又抽了几张纸,擦脸和下巴,“嗯,它们回来了,就像发生在昨天,每个细节我都能回忆起来。”
  谈话经过了三个小时,中间一度进行不下去,景夏战栗,喘不过气。
  詹姆斯耐心疏导与等待,为她提供充足的发泄和舒缓时间。
  景夏出去后,詹姆斯继续留在办公室,回顾和评测她的情况。
  景夏进休息室时,傅泊素站窗前打电话,背对大门。
  危崇坐沙发里,上身前倾,手肘搁在膝盖,偏头看过来。
  景夏走进去,坐到来时坐的地方,正在危崇对面。她看到危崇手上的手套,想说点什么,忍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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