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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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显示有毒,一个显示无毒。
  徐玄然哗啦一声将报告拍在桌面上,自己则揉着眉心,满脸苦意。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师父,师父一直在山上,挡了谁的道以至于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明白。
  青云道长九十多了,一生与人为善、冰壑玉壶,二十多年前就久居云妙山上,不理世俗、远离红尘。现在他年近百岁,已经没几日好活,为何有人连这么短的时间都等不得,一刻都等不得地投毒害人?
  幽暗的静室中,没有了老师父盘坐如松的身影,只有一室天长日久熏染的檀香,闻之心生清净。
  但是,这份清净却再也难以让徐玄然平静,只有逐渐高涨的怒火和疑惑在心口燃烧。
  祁容到来的时候,徐玄然正难以忍耐的在屋内不停地踱步,一圈又一圈,脚步又重又狠,恨不得将地板踩碎。
  笃笃两下,祁容敲敲门框,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徐玄然。
  祁容!你终于来了!徐玄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拉着他坐下,倒豆子似的跟他详细讲今晨的事情。
  你是说,找不到是何物毒害了你师父?祁容诧异问道,他以为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应该早就有结果了。
  对,还没有,而且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次查验,发现结果显示无毒,我师父是心脏衰竭去世的。徐玄然一脸郁闷不解。
  你有问过老国师的灵吗?
  我问不了,师父是国师,受国运庇护,死后安宁不是我能问的。
  祁容摩挲着手指,斟酌一下道:我来试试。
  徐玄然: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知道你能动用国师印很厉害,但是这个可是一国之气运,你这相当于是跟这个庞然大物对着干!什么样的秘法都不可行,除非你上辈子是国师。
  祁容笑笑,按住有点激动的徐玄然,心中想:还真不巧,在下上辈子确实是国师。
  这样想着,表面上他从容道:世间妙法无穷,焉能以偏概全?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可是徐玄然张张口想要反驳。
  别可是了,哪怕是秘法出了问题,遭反噬的是我,主动提议的也是我,你也不想让你师父死得不明不白吧?祁容背对着他,负手走到门边,半侧过身朗声问道。
  徐玄然抿紧唇,看着祁容不容置疑的眼神,忽地一撩袍角跪下,重重磕头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但凭以后有任何用得上我徐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父亲去世,帮助他的人都是大恩人,磕个头不为过。
  祁容知道,这个礼他得收下。
  看着对方乌黑的发旋,他伸手摸摸,就当他这个祖宗辈的人,受一下小辈的孝敬吧。
  *
  两人没有将问灵一事说与旁人,因为徐玄然以为那是秘术,而玄门中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可擅自揣测他人的秘术与传承。
  老国师的遗体摆在一处静室中,未到夜晚,吊唁还没有开始,徐玄然将其他人赶了出去,自己按照祁容吩咐,去寻了青云观中传承久远的镇观之宝帝钟。
  将帝钟交到祁容手中的时候,徐玄然面色复杂,他还记得他第一次与祁容见面就眼馋对方的帝钟,可是屡屡不得,最后更是成为颍澧市的镇物,彻底没希望了。
  但是如今,与当日不过相隔半年,他却有了可以由自己支配的帝钟,可是现在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帝钟悠长的清净之音,伴随着袅袅烟柱在静室中盘旋,祁容低声诵念着请文,指间黄符无火自燃,化为烟灰落在地面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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