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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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脱那所谓的宿命,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吗?不觉得所谓的宿命都很可笑、很虚无吗?
  应少安平静地看着江瑾,目光穿过江瑾,落在沈牧亭身上。
  沈牧亭低眉浅笑,唇轻轻勾着,就算面对如今的场面,他也没有显现一丝一毫的惧怕来。
  沈牧亭不会去揣摩应少安的心情,那种心情是他不愿回想的。
  现在的应少安,让沈牧亭有种看到前世自己的错觉。那时他还年幼,恨天恨地,恨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体质,他不同情应少安,也不愿与他感同身受,沈牧亭厌恶从前的自己。
  若说宿命,应少安现在要拿他以血为祭,这是沈牧亭非常厌恶的一种感觉。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平凡人,身体的特殊非他所愿,也非他所想,他恨极了那些非人的生活,他只想正常而已,可什么才是正常?
  这一刻,沈牧亭的脑子里闪现的是月烛溟的脸,在月烛溟身边,沈牧亭才有中自己只是一个常人的感觉。
  月烛溟需要他,却不是需要他身体里流窜的血,也不是觊觎他的肉/体。
  可我不想救你。对他存有敌意的人,沈牧亭宁愿看着他们死,也不介意自己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
  说他冷血也好,不论怎么说他都好,他再也不会去做那伤害自己去救无关紧要的人的蠢事。
  你会救的。应少安语气笃定。
  他知道沈牧亭的软肋,他已经筹谋好了一切,盛宣京都的人皆言沈牧亭跟了月烛溟后运筹帷幄,可据应少安观察,并非如此。
  如果沈牧亭没有牵挂,没有软肋,凭他的能力,能不能运筹帷幄都不重要,他若是想,凭一己之力搅得天下大乱也轻而易举。
  可是沈牧亭没有这么做,他甘愿窝在战王府,为战王迂回筹谋,心狠手辣是真的心狠手辣,可那都是浮于表面的罢了。
  仅仅一句话,沈牧亭从应少安的语气中感知了点别的什么,那双狐狸眼当即变得尤其锐利而冰寒。
  他那双眼本就上挑而又天生带笑,此时脸色微沉,带着几分妖媚的邪佞来。
  微凉的风拂过,两人遥遥相望,沉静的视线中是看不见的刀光血影。
  江瑾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弹。
  应少安走下祭台,朝江瑾道:小瑾,下来。
  江瑾看着明明比应少安大,却硬是被叫小瑾。
  江瑾没动,只道:少安,你不能杀他。
  他站在沈牧亭身前的身形明明称得上孱弱,偏偏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一样坚韧。
  应少安垂下视线,划破了手指,滴入祭台边沿的一块石壁上,旋即嵌入三方玺印。
  鲜红的血游走在条条浅浅的沟壑中。
  少安江瑾抿紧了唇,他果然是不在乎自己的。
  江瑾回身,推了沈牧亭一把,厉声道:快走。说完整个人都朝应少安扑了过去。
  应少安不闪不避,一把将江瑾接住甩至身后。
  沈牧亭翻身落地,双脚却被诡异的藤蔓缠住。
  它们周身布满了荆棘,透过布料直接扎紧了他的肉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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