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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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微言想象得到,毕竟同为修道者,乔砚却什么都不懂,比起太疏幻府里初入宗门的弟子还不如。简直是一问三不知,毫无用处,出去历练都要给人递经验的那种人。
  偏偏他自认良好。谢微言在心底补了一句。
  谢微言让他把柴刀拿出来,道,看见院子里那棵树了吗?
  乔砚拎刀看去,在假山清池一角,有棵生机勃勃的柳树正扎根在那里。这满院的杂草都枯萎得不成样子,那棵柳树倒长得好,水水嫩嫩的,看得人眼前一亮。
  砍。谢微言微微一笑。
  乔砚虽然看不出那棵柳树有什么特别,但他十分相信谢微言,于是提刀砍去。
  一砍,无动于衷,树叶不见落一片。
  二砍,还是不动,犹如僧人入定,我自淡定。
  再砍,树枝抖了两抖。
  复砍,终于落了几片枯叶。
  谢微言见这棵树毫无悔改之意,当下露出冷笑,不动?拿烈酒去,先给它敬上一壶,再递火折子给它看。
  乔砚也是累得慌,这柳树树根如铁水浇灌而成,他一刀下去,树没有事,反倒是自己被震了几震。
  烈酒倒在树根底下,乔砚正要摸出火折子,谢微言又道,慢着。
  乔砚愣了愣,谢微言走到他身旁,随手燃起一根蜡烛,扔了下去。
  柳树当下燃起熊熊大火,如火舌抵舔。这大火似有意识一般,只烧那邪物,旁的花花草草,虫蛇蚁穴一概不动。
  一时间黑雾突起,树里传出许多厉鬼邪怪的哭嚎声。不多时,树已被烧了大半,那哭嚎声愈发凄厉。
  乔砚吓得面露苍白,比起已经活了千年之久的谢微言,他还是太年轻了。
  谢微言叹道,火灭了,继续砍。
  等到蜡烛燃尽,庭院也不复明亮,柳树底下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乔砚趴到一旁,吐得苦胆汁都出来了,那都是什么东西!恶心死我了!
  谢微言蹙着眉,他白绫遮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敏锐的五感感知到,柳树底下有青烟萦绕,却不似鬼物。
  烂掉的手和脚罢了,你若怕,坐到一边去。我看看严家人被它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乔砚见谢微言还想靠近那树洞里的水缸,忍不住又吐了,你别去,都是都是些恶心的东西。
  谢微言弯下腰,仔仔细细的将水缸摸了个遍,乔砚,你告诉我,这水缸有什么颜色?
  乔砚大吐特吐,还能是什么颜色?灰色?黑色?他转了下头,看见那水缸的模样,胃里一阵翻腾,看不清,那么多瓶瓶罐罐挡着,天又那么黑。
  谢微言若有所思,瓶瓶罐罐?他又向旁边的瓶瓶罐罐摸去,了然道,原来如此。
  叮当作响的铃声在幽暗的地方格外清晰,趴睡在房门口的白狐狸动了动尖耳,好似从这扰人清梦的铃铛声中听出了铁链在地板拖动的声音。
  庭院里杂草丛生,花圃处长满藤条,如同绳索般将这一方庭院紧锁。
  月光照不到这里,这里也没有光亮,仿佛被天地遗弃。白狐狸睁开眼,金色的竖瞳仿若琉璃,它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似畏惧着什么,又停了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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