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因果》(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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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教堂,我看着您那端庄严肃的黑色棺木,抚着您所身处的这长方形盒子,我禁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泪水滴落在了棺木上,渗透进了那木製的纹理中。
  「睦月,眼泪。」
  您所为我留下的人,是这个从我小就一直害怕的男子,他叫桩,长得很高大,对我特别温柔,看起来就是个好人,但我就是害怕,害怕这样待我好的人,总让我不自觉的反感,抗拒的好几次都想让他去陪您,可是我忍住了,不是捨不得,而是想让您也嚐嚐孤独的滋味。
  那是多么令人绝望、恐惧。
  「我爸听说最讨厌人家哭,从小只要我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就会帮我关进禁闭室,久了,哭累了,他才放我出来,然后我又哭,就又进去。」
  「他是想训练您坚强。」
  我侧过脸抬起头看着桩,那表情,可真让人难忘,充满着抱歉和无能为力的可悲弱者表现。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来确认我的状况,维持我生存的最低限度。」
  「您想说我残忍吗?」
  最后一行的眼泪从我眼眶溢满而落,我笑:「会这么说的你,难道不是你自己觉得残忍吗?」
  「少爷⋯我⋯」
  「桩、如果你死了,就不会有人见证这一切的发生,没人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努力的活着,去恨一个人,你活着,不是因为我信任你,而是我要你替我爸赎罪,听起来多么的不合理?」
  「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要是睦月您所希望的,我都会将他合理。」
  「假慈悲。」
  「您的笑容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
  「又如何?能欣赏的人死了,而她的孩子也被我害的半死了,我呢?一具活尸,还没有棺材里这具死的透,呵呵,你看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您活着,就足够成为意义。」
  我看着你眼神里透露的那股真诚,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那噁心的父亲,而我只是你亏欠父亲的替代品,我忍不住发笑、狂笑,想用尽全力嘲笑这世界。
  嘲笑自己,这个谁都不是的傢伙,被冬一所完美塑造的他想要的人偶,我谁都不是、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冬睦月。
  *
  车上,桩总会对我谈论一些无聊的琐事,像是怕看文件过于投入的我会就这样溺死在这所有破事上,其实我不是很想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但比起拒绝你,我觉得敷衍你会来得更有效率。
  「睦月您和文少爷感情很好呢,他看到您总笑的开怀。」
  所以我笑着放下手里资料,看着后照镜看着我的你回答:「是呀,希望小雪的病能快点好起来,不然雪晶也总愁着⋯」
  「和文少爷待在一起您也更常笑了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我看向了窗外,是哪里不一样了吧,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这是第一次我主动想去瞭解的感情,但却带着危险的味道。
  如果是真的喜欢,我一定会选择逃开,但逃开后,如果我后悔了,那我就不会放开手,用尽所有手段,都必须将其囚禁。
  很可惜,文雪凝,并不是我想囚禁的对象,最多,只能称为可爱的玩具,和那个还尚未发展完全的小野狼。
  *
  「喵。」
  「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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