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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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公鸡之羽绚丽多彩,鸡的艺术形象也被塑造多多,从诗经中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到成语故事“闻鸡起舞”;从三星堆的青铜鸡,到著名的“鸡头壶”;孔子说,杀鸡焉用牛刀;老子说,鸡犬之声相闻;庄子说,望之似木鸡矣;先贤与鸡都有文化瓜葛……巴拉巴拉,子牛还想到许多。
  再高兴准备把青铜小公鸡放下,忽鸡尾巴上挂着一个红绳,子牛捞起来一看呀,一怔!是一只纯金的“洛阳铲”吊坠。
  这件玩意儿子牛是忘不了的,
  是她与凉城最后一晚,凉城框到她脖子上,只轻轻说了句“挂着玩儿”。
  之后她觉着俗气,取下,随手丢进箱子里……(35章有描述)
  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会“睹物思人”吧,想起凉城,想起宝格,这些都是她的孽缘呀……
  “谁?”
  有人敲门,子牛没放下这只“洛阳铲”倒紧紧捏着去开了门。
  第698章 4.113
  “你怎么来了!”那是得她吃惊,圣驾降临,搁谁都得乱。
  帝恁熟地推开门走进来,跟自家似得——他这没哪天不抱着她睡,两人已亲熟的,帝私下任她打骂还得跟乖乖一样哄,她也就心血来潮想起来自己的职责,瞧就似这会儿,多“负责”地还往外张望,多会警戒似得。帝把她一同拽进来,“就襄阳开车送我来的,没事,你不大惊小怪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子牛嘟嘴“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帝已经靠她床上,一手肘舒适地撑着身子,捡起她趴一床的玩意儿拿起来瞧,看一件放一件,笑,“你这哪儿淘来的,都是好玩意儿呢。”
  嗯,什么样的人都得挨得近、拿时间处才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九五之尊怎么了,处久你照样会发现他也是大俗人,贪玩,会玩,甚至顽劣。帝嘴皮子可利索,私下损起人来才气人!他不说他不立皇后了吗,把妙智那一众曾经“他的皇后人选”批得一文不值!挑剔嫌弃的……“那你当时怎么不跟你父皇皇姐说实话,”子牛揪他脸皮,觉着他就是个“二皮脸”,不,“千皮脸”,又厚又多样,平常装得多深沉似得,心里的鬼九九才多!
  “说什么实话,说我喜欢你,我只想立你当皇后……”还没说完呢,子牛就扳踢的,帝把她缠得更紧,“看看看看,你们都听不得实话,那我讲出来有狗屁用……”得把子牛亲服!
  这会儿子牛又在床边坐下,忧虑地“你还没说怎么这闲。”从前看他日理万机的,子牛就怕自己当了祸害,影响了他的作息。
  帝两腿一捞,起身将她拥进怀里,手里拿着那只青铜小公鸡“嘬”她耳垂,心爱地小声说“我一早起来就在你耳朵边儿嘀咕那么久,你个小懒猪真是一句话没听见去……”子牛又霸横起来,拿手上洛阳铲噘嘴去划拉他青铜小公鸡,帝也陪她玩,两个跟小孩儿似得你来我往,不多会儿,瞧她嘴还噘着,人已经是笑模样了。
  帝给她把“洛阳铲”戴在脖子上,“这是多好的金铲子……”他是天下好东西堆着见的人,哪样的好处说不出一二,金算盘他说了哪儿好,那只青铜小公鸡他说了哪稀罕,这枚“洛阳铲”他更是赞不绝口,叫她戴着,好看!这也看出帝是把她“举起来”宠,不是专门说“我给你的才是最好的”,无论哪儿得来的,“只要是你看上眼的”那才真是最好!
  之后,帝就跟普通男人一样,“不示弱”,不能“对她的一片心”被人比了下去——自然,这世上,谁又有他这样的气魄。
  龟离行宫,比裳西行宫离大紫阳宫还要远些。从前这边有特别精美的壁画,之后毁在靖远帝的宠侍王捺手里。
  靖远帝三十年不上朝,朝堂全交给了自小服侍他的老內侍王捺掌管。
  王捺好修仙,选定龟离行宫做长居之所。
  据说这老奴每天起得很早,喜欢背手到处转悠,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
  他对几座宫殿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遂找来人,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
  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再细细刷上第二遍。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的笑容,宋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看他害不害人!
  不仅如此,当几面墙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显得过分惹眼。在一个干干净净的农舍里,她们婀娜的体态过于招摇,她们柔美的浅笑有点尴尬。老奴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们这就是不要脸,嘲笑他身残不中用!他吩咐去拿来几个铁锤,才几下,婀娜的体态变成碎片,柔美的浅笑变成了泥巴……
  车上,帝向她说起这一切,子牛愤怒得都握紧了拳头!
  所以太皇从来不带她去龟离行宫,那边也荒废一片,除了常年守行宫的人,方圆也圈起来,不常有人入。帝歪头瞧她,“父皇一度很推崇王捺的政见——我告诉你这些,不算挑拨吧。”瞧眼眸里的小闪烁。
  子牛揪他脸,“就是挑拨!”帝得逞地笑,真的,颇为顽劣。
  帝在这斑驳的龟离行宫真做了件“十分得她心”的事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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