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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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瑰丽的眼睛转动探望着四方,身形隐匿在层层叠叠的草地中,只有一点点新雪的白点缀。
  远处有人在轻轻哼唱,那只雪白的团团稍显生涩的利用四只爪子行走。
  那团雪白顿了顿,好似忘了什么。
  但他实在太小,实在记不起什么东西,一瞬间又被歌声吸引过去。
  他决定去看看。
  随着声音愈来愈近,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与腥气冲天扑面而来。
  他的鼻子实在是灵敏又好用,两只小爪子捂住鼻子尖尖,这味道太令人腹中泛酸。
  但好奇心战胜了作呕感,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催促他去看看。
  小小的雪白一团忍着恶臭继续向前,嘭的一声,被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拦在了门外。
  他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企图抱住被撞到的头顶揉一揉。
  但那两只粉色脚垫的柔软爪子实在没有那么长,他抬眸,头晕脑胀。
  忽然顿住。
  浑身雪白的毛发瞬间炸起。
  他叫的出名字,却再也认不得模样。
  灵动敏锐的狐堆积着厚厚的,山一样的脂肪层,看不见腿脚,它浑身脏臭,腹下堆积着几日的排泄物。
  它发出呼唤的□□声,但再也没人能救它。
  雪白球团试图从缝隙中钻进去,好为它们打开困束的笼,但还未挤进去,便听到一声声微弱的□□。
  满地的血斑沾染到那团小小的毛球身上,他顿然成了一只脏兮兮的球,但他顾不得了,使出劲儿来奔跑到狭窄的,关着一只只狐狸的笼前,努力去扳动一只只小锁。
  近看时才发现端倪
  紫狐四肢萎缩得不成样子,被铁链勒进肉里的脚掌已然被压碎。它的内脏破裂,排泄物中带着粉碎的器官肉糜,暴食喂养的紫狐只能被动承受着灌进胃里的激素饲料。它的眼睛已经彻底失明,等到皮毛被撑得油光水亮,便将它电晕,这只狐的皮毛也就真正能被派上用场。
  得到一件完整的皮于狐狸来说不是一件容易饿事情。但于司空见惯的宰杀匠来说不过费点时间。
  死去的紫狐皮毛会与僵硬的身躯分离不开,于是宰杀工匠便趁着狐狸活着的时候将整身皮毛分解出来,它甚至还没有那么快死去,抽搐的血肉层层叠叠堆积在宰杀池的污水中,等待着一辆辆肉食车将这些狐狸肉拉走。
  它的皮毛远没有结束,流水线般的车床粘合、缝制,流转到各大商城,成为贵妇人攀比衡量的资本。
  每一件诞生的华贵皮草,都有一只血淋淋的生灵。
  银亮的刀泛着猩红的光,几十件摆在宰杀台上供人使用。
  他越往深处去,浓郁的腥臭味便更重。
  半掩着的木门处有交谈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尼古丁与焦油味混杂在一起,嘶哑的嗓音发出怪叫
  老马,这批货能多少给我?
  被叫做老马的男人肥肉纵横,他闻言颤颤一笑,整个五官都仿佛个长个的,那双斜视的眼睛睨他一眼,他伸出手来,摆了个巴掌。这个数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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