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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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俭的背包也没能幸免,厚厚的一层尘覆在上面,房梁由几根长木桩支撑,顾俭初步估计,昨夜在门外徘徊着的东西得将顶上的茅草踩得坑洼深陷。
  茅草不比密封的房顶,常年裸露且藏灰,如若内里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兜不住的尘土便层层叠叠的落下来。
  顾俭照例清扫房间,从背包里拿了只巧克力出来,望舒第一次吃这个,尝了一口爱不释手。
  顾俭检查箱子,待看到那东西露出微微一角后又掩了下去。
  村里碎柴不少,顾俭挑拣了些结实完整的碎木加固房门,扫出去的灰能有一簸箕,他整理完全才允许望舒进来。
  身上的衣服已然在碎肉漂浮的铜炉中砚湿,望舒却丝毫微尘不沾,他干干净净,一双眼珠澄澈透亮如同海岛肆意生长的蚌中珍宝。
  顾俭掩了房门,从背包中拿出绷得紧紧的两卷,他抖开,望舒才知道那是两身野战服。
  换上吧,湿衣服容易着凉。
  望舒点点头,也不避讳,如玉的指骨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锁骨形状脆弱又精致,延伸的望舒花枝牢牢占据身体的每一寸,只是这样便令人心怀绮念,不能自己。
  顾俭背过身去,拿起衣服往上套。
  在他身上匀称整齐的衣服到了望舒时,便是踢踢踏踏,顾俭身高一米九多,望舒身形却仍是少年,野战服的军用皮带勒出对方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即可握。
  顾俭单膝蹲身,一圈一圈把裤腿给他卷起,不小心丈量到时,也才发觉对方竟有如此纤弱。
  望舒看着他,蒲扇似的一圈睫毛垂下来,漂亮的无以复加。
  他忽的想起什么,又问,刚才你为何同那老太说是求药?望舒眼神疑惑,实在想不透彻。
  门外飘飘忽忽仿若萋萋哀哀的哭叫,不知从何时起,体感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室内虽破,但却被顾俭敲打的很牢固,平生令人只觉安心。
  他站起身来,扯开领结,不答他的话,只道,饿了吗。
  延展的脖颈连接锁骨,温热的血液鲜活的流淌,内里是望舒饥渴的灵力。
  望舒顶了顶发痒的牙齿,尖锐的小东西触及舌头,望舒如今还不知道这并非是药,而是法则早已安排好的既定命运。
  以生魂饲养束缚的锁链。
  望舒身上温热柔软,那阵香气离得近些便格外招人,一身腻白的如玉肌理,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顾俭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年鸦青如缎的发顶,他揉了揉,娓娓道来。
  来时头一天这间屋子里有胎盘,便是蹊跷事,若不是妇人生产,是如何也不能够出现在这儿的,可你也知道,那些女人,全都被困在祠堂,那老太说的一番话,便使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望舒未曾回话,只从慢下来的吸食速度才能得知他正认真听着。
  在以前的农村,那时候不光封建迷信,重男轻女的现象也很重,在农村生不下男孩儿的妇人,便到处打听胎盘。
  老人们讲,谁要是吃了生了男孩的妇人胎盘,再怀了就能是个儿子。
  他叹了口气,这些陋习延传至今依旧还有人信,你知道怎么吃吗?
  顾俭想起初时那些记者上传论坛上的录像,总有些猎奇的人来以此满足自己的口味。
  那东西不能久放,处理不得当天气稍微热些便会臭掉,早些时候老人们常讲这东西生吃才最有营养,最管用。顾俭拧眉,似乎也是极厌,那些被羊胎膜包裹着的鲜红血肉被硬生生的撕咬开,一块接着一块,神经似乎还在有意识的抖动,脐带连接的地方最是大补,一口又一口塞进嘴里,似乎他们便以为这样就能生出儿子来。
  少年猛然抬头,双目因为满足过后泛上红晕,眼睛水汪汪满是不可置信。
  顾俭轻嘲,其实到最后,这东西生吃也不过是个营养比猪羊多些的肉块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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