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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车外冷风呼啸,霓虹闪烁,万星璀璨的灯光渲染得这座喧闹繁华的夜市格外温暖,车内寂静无声,虽开着暖气,气氛却很冷。
  从上车到现在,两人没有讲过一句话,驾驶座上的男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余光没看过她一眼,反而让她一路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忽然想起上次在车上被他夺走的第一次,她双手拢着大衣,头靠着背椅垂着眼眸看向窗外,掩饰内心的波动,白皙的脸颊染上粉红,她扶着额头挡住,假装睡觉隐藏尴尬。
  回到银河湾别墅的地下车库,凌夜靳独自下车,慕寒秋提着小袋子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她特意拉开距离远远站着,然而他却突然拉着她手臂,拉近两人距离。
  慕寒秋被他亲密的举动搞得心胀急跳,害怕又紧张,想了几秒,才想起他的兽性,小心翼翼开口:“医生说,这个月我不能做…那个。”
  凌夜靳听完她的话愣怔了下,精致温和的眉眼慢慢出现愠怒,侧眼扫视她忐忑紧张的杏眼,在心里发出冷笑,随即放开她手臂,走出了电梯。
  慕寒秋为了避免再次误会,她跟在他身后拿出医疗诊断书递在他面前,抿唇小声开口:“你看看。”
  见他不接,也不看书面上的报告,瞧着他越来越不耐烦的俊脸,她像秘书汇报工作一样,语速不缓不慢读着上面的字。
  凌夜靳眉头紧蹙,烦闷地扯了下领带,去冰箱找了瓶冰水喝下。
  慕寒秋硬着头皮把诊断报告和医嘱读了一遍后,抬眼试探性看他阴沉的脸色,沉默思考着为自己身体的情况打算,衡量利弊后,继续开口:“我没骗你,上次我也没有,医生有诊断,随便你怎么侮辱我,但是我不想再受伤,我现在唯一要求就是这个。”
  凌夜靳忍住即将冲出体外的暴怒,把剩下的冰水喝下,拳头收紧,冷睨她:“说完没有!”
  他从来不屑解析,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看法,甚至被误会被打击,他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暴露情绪,只会暗地反击。
  可是他第一次那么讨厌被误会,他不知道刚才在电梯为什么想搂着她,让她靠近他,那是不用经过思考做出的动作,他胸口很烦闷,不可控制的理智让他烦躁。
  慕寒秋后退了两步,手指捏着报告单低头不说话,他在生气什么,她越来越搞不懂他。
  凌夜靳靠在餐桌边看着她,他终于看清这个女人的脾性,看似乖巧顺从,实则倔强硬气,她无声的沉默仿佛消磨了他的脾气。
  一步迈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拿过她手上的报告单,当着她面撕成碎片,他说:“放心,不会让你受伤。”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愣住,视线相撞,凌夜靳转眸看向别处,掩饰内心的不自在,转身走开。
  慕寒秋愣怔着,心颤了几下,他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字眼暧昧撩惑,语气却正经不带任何感情,但从他眼里看不到情欲或者玩弄的意味。
  她揪着手指,唇瓣蠕动了几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忍不住问出心里想要的答案:“凌夜靳,这种关系要维持多久,是不是等到你玩腻为止?”
  他听见了,停住脚步,背对着她沉默。
  她不想惹他生气,挑战他的阴晴不定的脾气,鼓起勇气,来到他面前,知道自己处在下风,故意放低姿态,放低声线,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说:“等你腻了,玩够了,放我走吧,我不想再欠你。”
  她现在更相信,凌夜靳只把她当玩物,对她的占有欲只是一时新鲜。
  凌夜靳见她扮演起弱者,没了刺人的菱角,眼里清澈有光,他莫名其妙地点头了。
  得到回应,她心口堵着多种情绪,对爱有不甘,也有恨他薄凉无情,但这些情绪很快被她抛之脑后,她现在更向往以后新的生活,让她凋谢失败的人生仿佛燃起了新的希望。
  她突然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了,只要顺着他脾气,她往后日子会好过些,想到这,她释怀般冲他笑了笑。
  凌夜靳蓦然看着她,鬼使神差把她搂进怀里,柔软的身体贴在他怀里,让他近两周糟糕的情绪得到安抚。
  那晚半夜,他发现她不见了,心急如焚像个无头苍蝇找了一晚上,第二天曹熙说她出车祸了在医院,匆忙撇下股东会议来见她,他却在她眼里看到了恨,习惯了她眼里的爱慕,怎么能忍受得了她的改变。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躲在家里,把所有东西砸到稀巴烂,发泄了情绪,吃了抗抑药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离不开她。
  他对她的爱是畸形的,他并不懂爱,不懂尊重她。就算他请人照顾她,给了一百万帮她摆平魏母,可是看见她在医院被别的男人围着转时,他还是忍不住把她抓回来关着。
  施烟说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她想也是,面对他态度的转变,主动的怀抱,她忍不住又心动了,心脏扑通扑通的为他跳舞,可能这就是爱情吧,爱的那一方总是吃亏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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