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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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瓷道:“庆怀,我们两家是世交没错,但同时,庆伯伯亦是侯府的当家人,当时陛下震怒,庆伯伯权衡利弊也并没有错。”
  “什么权衡利弊,我看明明就是趋利避害。”庆怀同庆怀父子情分冷淡,闻言讥讽一笑:“他的眼里,只有侯府,阿瓷,你知道吗?我毫不怀疑,哪天若在我跟侯府之间选,他绝对会选侯府,他……”
  “庆怀!”曲瓷厉声打断庆怀的话:“他是你父亲,谁都可以指责他,唯独你不可以。”
  父亲!
  庆怀只觉好笑。
  是,庆侯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可从小到大,他可曾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
  自他母亲去世后,他在曲家的时间,甚至比在侯府中都长。
  如果硬要说,谁在他生命里扮演过父亲的责任,那曲文正这个外人,都比他称职。
  但这些糟心事,庆怀不想说给曲瓷,便道:“行了行了,马车来了,咱们赶紧走吧。
  说着,麻溜蹿到马车旁,一把撩开帘子,就要往里钻时,突然呀了一声,连连朝后退了数步,惊叫道:“你怎么在这儿?”
  曲瓷被庆怀的动作吓了一跳,抬眸望去。
  帘子被一只莹白的手撩开,露出陆沈白那张清淡,带了几分笑意的脸:“小侯爷这话说得委实奇怪了些,这是我府里的马车,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你你你你,你不是在查金滩矿难一事么?”
  庆怀惊惧未消,曲瓷已经快步过去了,又惊又喜问:“沈白,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沈白似乎领了新差事,这几日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
  “今日事少,我回来陪你去赴宴。”说话间,陆沈白伸手,将曲瓷拉上了马车。
  庆怀当即也要跟着上去,孟昙立刻闪身过来,挡在庆怀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小侯爷,我们府里马车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去好了。”
  “小爷我是走来的,难不成你让我再走去吗?”庆怀气势汹汹道。
  他今天来陆家之前,就打听好了,陆沈白这段时间,在忙着调查金滩矿难一事,每天早出晚归的,今天应该不能陪曲瓷去赴宴。
  所以庆怀为了能与曲瓷坐同一辆马车,来了陆家之后,便将自己的马赶走了。
  可谁曾想,陆沈白又凭空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晏承哼哼唧唧道:“阿瓷,你忍心让我走过去啊!”
  话落,帘子被人掀开了,但答话不是曲瓷,而是陆沈白。
  他倚靠在窗边,笑道:“小侯爷久经沙场,怕是坐不惯马车,孟昙……”
  “小爷我坐得惯。”庆怀梗着脖子,气冲冲答。
  “既然坐得惯,那……”
  庆怀已经迈开脚,要往马车边走了,就听陆沈白又慢悠悠补完后半句:“那就让翁伯再给小侯爷准备辆马车。”
  庆怀只觉得,一道天雷劈在了他天灵盖上。
  还没来得及发飙,陆沈白已经放下车帘,冲孟昙道:“走吧。”
  “是,公子。”孟昙立刻坐到车辕上,长鞭一甩,迅速将马车赶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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