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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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险
  行文话尚未完,一只野兽忽然扑过来。他身体一闪,侧侧的给了那头猛兽一剑,长剑虽入肉叁寸,却被那畜生避过要害,这头野兽尚未退下,另外一头已从后面扑来,接着在他危危然躲过了这次攻击的时候,右侧的野兽已经举起两爪子狠狠的扇过来了。
  行文一惊,却发现已经无处可退,一咬牙,便以为这一爪是躲不过了的。
  所幸,那对爪子还没碰到行文,两只前肢已经齐齐的整个掉在地上,随即“嗷吼……”的一声惨叫,鲜血飞喷出来,那头没了前肢的猛兽跪倒在地上,痛得打滚,其他野兽见了,似乎有了些怯意,慢慢的退后了几步。
  裴晓蕾拍了一下惊愕的行文,从他身后走出来,微喘着气说:“不要小看你师姐!”
  行文回头望着她,眼里一暗,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裴晓蕾顺着他的视线望着自己的手,才发现刚才太过用力,扯开了伤口,手掌上的布条又开始溢出鲜血来。她回过神来望着他,心里本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却闷着不出声,只是身上的杀气更重,见周围的野兽没有动静,自己提了提内息,握着腥红的长剑似乎想冲入敌营。
  裴晓蕾却不让他逞强,硬是把他拉到岩壁前面,背靠冰凉的岩壁,说:“你别冲动,这些畜生很聪明,懂得互相配合着来攻击,我们也得想个应对的法子才行。”见行文还是不说话,便转身望着他接着说:“这样冲出去一次猎杀它们不是不行,只是代价太高,我要的,是你齐齐整整的同我一起离开这里。”
  半晌后,行文才点点头,提到极致的杀气和内息被缓缓的压下了许多。
  这次,剩下的那群野兽虽然圈围着他们,却久久不见再攻过来,只是绕着他们周围来回的走动,像是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约莫半刻钟后,从一处阴暗的岩石后面,慢慢的走出来一只小兽,与其他的野兽不同,这只小兽通体发红,只有小狗般的大小。它一出来,周围圈围着裴晓蕾他们的那群野兽忽然散开,低着头叁五成群的走到小兽身边,如同拜见首领般的趴伏下来。
  小兽越过它们慢慢的走向裴晓蕾这边,立于他们跟前叁四米的时候,金色的大眼睛望着面前两根指着自己的剑,好奇的眨了眨。
  裴晓蕾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只完全感受不到半点杀气的小兽,神情却更是警惕。
  行文把裴晓蕾拉到身后,长剑直指小兽的脑门,而这只小家伙却全然不把这把滴着自己伙伴的鲜血的长剑放在眼里,眼睛一眨一眨的直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裴晓蕾,忽然轻轻叫了一声,便往裴晓蕾身上飞扑过去。
  行文见它一动,长剑如闪电般的快速刺向小兽,同时把裴晓蕾往自己身后一带,全然挡住。
  却不想,小兽的动作比他还要快的多,他只觉得眼前一晃,小兽已经已不见踪影,接着身后扑通的一声响,裴晓蕾惊叫一声被扑倒,仰首半靠着墙壁半坐在地上。
  行文连忙回头,却看呆了。
  那只小兽扑在裴晓蕾身上,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狗,粉红的小脑袋直往裴晓蕾怀里蹭,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脸蛋和脖子,动作轻柔乖巧。
  裴晓蕾被扰得有些发痒,忍不住便“咯咯咯咯”的轻轻笑起来。
  这样闹了好一会儿,在裴晓蕾的推动下,小兽才依依不舍的从裴晓蕾的身上下来,一双金色的大眼睛,却依然望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裴晓蕾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望着已经走到她跟前的行文,微微一笑,然后从怀里拿出唐或先前送给自己的那个长形的盒子,慢慢的开,里面放着一撮深红色的动物毛发以及一根锋利的獠牙,浓烈的气味从盒子里慢慢的散开来,小兽和那些野兽忽然变得出奇的激动,齐齐抬头大声的吼叫起来,高高低低的震耳欲聋,十分悲壮。
  裴晓蕾等它们长啸过后,把那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小兽面前。
  小兽抬头望了望她,又低头看了看盒子,然后一跃,咬住盒子里的毛发和獠牙,飞速的跳开,离他们远远的。然后慢慢的走回那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周围其他的野兽见状,落后几步便低头一兽一个或拖或咬的带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慢慢也跟了上前,然后一同消失在这个岩洞里。
  裴晓蕾望着它们消失的方向,低头看着地上的空盒子,忽然想起唐或背上的爪痕,外面石门上的血手印,空了的解药瓶…… 原来,唐或也曾闯过这个皇陵。
  她颦眉轻皱,唐或的这个人情,自己算是欠下了。
  不过,现在他们该怎么办呢?裴晓蕾回神转过头去看着行文,却发现他眯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的背靠在冰凉的岩壁上。
  天啊!她脑袋一轰,立即丢下手里的短剑,拉高行文的裤管,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地方,心里发酸,眼睛慢慢的模糊起来。
  “我没事,你别哭!”行文拉了拉她,然后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语罢,还抬了抬腿,以证自己所言不虚。
  “你别乱动!”裴晓蕾一把按住他的脚,对他的逞强有些生气。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的瓶子,往下手掌上倒了倒,里面滚出两颗拇指大小的药丸,手一合,捏成粉末,洒在伤口处,这些药药效非常显着,只一会儿功夫,伤口已经止血。她想了想,解下自己的腰带,用短剑割下干净的一段,当作绷带绑住他的伤口。
  行文静静的望着她,神色黯淡,直到裴晓蕾忙完后,好奇的轻轻问他:“你怎么了?还有那里受伤了吗?”
  他摇摇头,拉过她受伤的那只手掌,放在手心,声音低低的消极得很:“我没能保护好你,还累你照顾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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