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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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监与宋司簿各呈了一瓠瓢放在案几上,喜瓠上以红线栓连,寓意永结同心,宫人将酒液缓缓注入其中,分别奉给皇帝和宸妃,两人同举饮尽,内侍与宫人道了恭喜才鱼贯而出。
  苏笙见圣上一直在瞧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刚饮过酒的缘故,她觉得这双眼睛怎么就这样叫人心动,像是永远也不会厌倦一样。
  “您怎么一直在瞧着我,今天瞧了一整日都不够吗?”苏笙略觉无力,她的衣衫被人除去,半倚在软枕之上,美人徒劳地遮住了身前春色,往里间瑟缩了一下,嗔他心急。
  红色的喜服皆被除去,皇帝瞧着她婉转的身姿,不觉目眩神迷,俯身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怎么会瞧得够,以后还要瞧一辈子的。”
  帐前的长明龙凤烛光亮柔和,圣上随手将那红帐落下,纱幔委地,烛影摇曳,苏笙被那灼灼目光瞧得面上发烫,男子的气息将她紧紧地禁锢着,叫人期待依赖,也让人害怕得紧。
  她本就生得妩媚动人,现下更添了三分醉意,明艳不可方物,如玉一般细腻的雪白肌肤随着女子呼吸的起伏,迷乱了人的眼。
  圣上也是年过而立的人了,但也不免迷失在这片无尽的温柔乡中,他起初不过是在她面上流连,一点点移到  她的唇齿之上,才开始变得强势起来,将她一起勾入了那叫人沉沦的境地。
  苏笙从前在药效下同圣上这般亲昵,仍觉出皇帝的爱惜轻柔,即便是她后来不想侍奉圣驾,天子也没有过多为难,最后还是留了她的清白,但这次似乎不大一样,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没有了那层身份上的束缚,圣上行事的时候便急切了一些,将她的呢喃与低.喘都淹没在了那一场缱绻的吻中。
  直到小衣被除去了一半,一侧的酥软被人强占,苏笙才惊叫出声,内殿寂静,她一开口显得格外突兀,苏笙紧咬着樱唇,害羞地拽过一侧的软枕,将脸蒙得严严实实。
  圣上爱极了她这样青涩含羞的模样,也不急着叫她把枕头除去,更不去碰这姑娘的手臂,只是耐心地一路蜿蜒向下,于无声的寂静之中感受着她每一次轻颤。
  苏笙本以为自己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埋进黑暗中就能得到解脱,然而正好相反,没有了眼睛的感官,触觉与听觉却变得十分敏锐,她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人的温热唇舌摄住,像是丢了魂一般,时而羞愧于被男子这样轻易勾去了魂魄,时而被他弄得筋骨酥软,飘飘欲仙。
  她像是一尾娇气的鱼,浸在一池温热的泉水中悠然自得,直到利刃相接,才把她从这一场风流梦中唤醒,苏笙不自觉地瑟缩着,圣上怜爱她不假,她也知道做女子总归是要经历这一遭的,然而这等风月旖旎的时候,她竟忽然想起了苏澜当年的惨状。
  姐妹一场,阿姊被内侍辱了清白自尽后,英宗贵妃曾经叫她去替苏澜换了干净衣裳,姑母虽然告诉过她侍奉圣上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但苍白的话语远远比不上她亲眼瞧见的震撼,后来太子意图强幸,更不曾叫她感受到半点情意。
  男女之间的事情,似乎是光为了愉悦男子一般,就连秘戏图上的画,那些女子都是一副痛苦无力的表情,教导人事的宫女说男人就喜欢看女子这副模样,女子越是脆弱不堪,才越显出他们的强悍。
  陛下似乎也是喜欢这些的,圣上百般地疼她,那要是他爱这等模样,自己也不该推拒的。
  “圣上,我……”怯生生的姑娘从遮挡物下面探出了头,她半启秋波,像是一头要被人猎杀的小鹿那样彻底没有反抗的能力,“您继续吧,我不怕的。”
  姑姑说乖顺一些,才会叫男子喜欢,全了圣上的心愿,流那一点点血,总比被人用刀剑刺一下更好些,她鼓起勇气揽着圣上的肩胛,学着图画上那样鼓励着夫君的动作,可面上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圣上感受到了女子明显的一僵,知道她是没经历过这些事,怕疼得很,又怕初次鱼水不谐叫两人失和,不免轻笑一声,“好姑娘,别怕。”
  他耐心地动作着,看着苏笙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唇,“上次那样好不好?”
  苏笙被那只作乱的手弄得心神俱颤,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偏偏圣上现在不急于得到她,时不时还要逗弄人一番,比从前更肆意许多,那份狂热叫她无所适从。
  山石间忽然被人掘到了水源,但那口渴的行人并不足意,他想要的是溪水潺潺、乃至于湖泊沼泽,但是不经意间却触动了一处要紧的机关,居然泛滥成了汪洋一般,这个时候他才欺身而上,品尝到了人间至胜的春色。
  苏笙正被那极乐的妙趣弄得神魂颠倒,又被人卷入新一轮的挞伐,她不知今夕何年,更不顾及那人是何等身份,一口咬住了他的肩来泄愤,偶尔才松口低吟。
  圣上原本是十分爱惜这个姑娘的,然而苏家的秘术确实是有其独到之处,叫人沉迷于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他偶尔也会轻声诱哄着青丝微湿的女郎,企图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声音。
  苏笙开始还害怕这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可是等她又低低地哀求了一回,便是云消雨歇。
  她松了一口气,想要依偎在圣上怀中睡去时,却瞧见圣上的面色不佳。
  “您要叫人传了水再睡么?”苏笙刚刚从女郎变作了妇人,身上还有一点点的酸胀,她不自觉地挽了圣上的颈项撒娇:“咱们歇一歇,等睡足了再沐浴好不好?”
  圣上见她懵懵懂懂,初次承欢的女郎,似乎还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于男子而言意味着什么,虽然这种事情对于男子的初次而言也是正常事,但在男子的心中,这算是件折损颜面的事情。
  他用锦被将两人遮了个严实,轻轻吻着她潮红未退的面颊,“阿笙,喜欢我这样待你么?”
  在这个隐秘窄小的空间内,他已经不再自称为朕了,苏笙含羞点点头,她不再是不知事的姑娘了,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可避讳的,“我也没想过,这件事会这样叫人喜欢。”
  她被那刀剑反复地磋磨着,心里却不觉得痛楚,反而生出一阵甜蜜,这种事情除了本能的愉悦之外,还有更多的乐趣。能叫他高兴,自己其实也会得到许多乐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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