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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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身子确实热起来,胸口也似澎湃涌动,与陆泽殷一同重重的喘起来。
  心底一下下的跳动愈发沉重,意识却飘散起来。浓香的酒液在她脑子里催化开来,像是打开了脑中什么奇特匣子,放了那深植脑海里的一匣泪水从她眼里喷涌而出。
  但这不是最令水云恐惧的。更让人恐惧的是随着那酒液下肚,血都带着那股热流自胃里游遍全身,一点点烫慰那冰冷的四肢骨骸。她果真热起来,意识随着身体一同脱缰,似是要飘起来。她死死拥住面前的人,接了他最后一口酒就再也不放。
  有什么滴在陆泽殷的鼻尖,怎奈灯光太暗,他只以为那是一滴汗水。他轻笑一声,用气声儿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这样儿。”
  水云这时候真想开口同他说句“可我不喜欢”,但她还没醉的那样彻底。不,该说即便她醉的不省人事,也未必能讲出这句惹人不快的话出来。
  她们这些姑娘的喜欢,早也被磨得同不喜欢没什么差别了。喜欢是什么?她都有些忘了。
  她由着陆泽殷将她的衣衫剥开垮在身上,自己也蹭上去寻了他胸前的梅点便轻咬了上去。
  陆泽殷仰起脖子深深叹出口气。他少见水云这样主动,自然开心至极,笑得一副得逞的样子,圈住水云纤腰从善如流往后一躺,正正靠进椅子里。
  不知怎么,他这动作却让水云一愣,想起个人来。她酒已上头,有些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在哪的事儿,只记得他轻笑着瘫在椅子上,面上一副“看你能如何”的样儿任她摆布。
  这才不过个把月,他却又回了水云脑子里盘桓数遭。
  倒不如说他没出去过了。
  水云舌尖打着转儿,屈膝跨进他怀里,才不过扭几下腰却又被人制住。
  那双手是烫的,过到水云心里时却像万年寒冰那样冷,冻得她一个寒战便清醒了。那人可真是任她摆布,跟面前这人又不一样了。
  “抱抱我……”她小声在陆泽殷耳边呢喃,半真半假地撒娇,“妾冷,抱抱妾好吗?”
  “水云……”陆泽殷一把将她滑腻无骨一般柔滑的身子拥入怀里,托着她一双翘臀要她整个人都毫无保留的倚靠着他,侧首将她耳垂咬进口里。
  水云只觉得耳畔渐湿,身体一寸寸暖起来,竟有半分吃了丸药的感觉,从不曾被情欲所扰的身体竟脱离掌控一般自顾自动起来,从陆泽殷胸口支起来去解他裤头,却又被他按住手。
  陆泽殷也不理会水云的挣扎,只借着从窗里透出来的昏暗月光瞧见她朦胧双眼里蓄满水雾,眼神都迷离了。
  那一瞬,他心里兀自闪过一抹人声,冷笑着问:“你猜这妓子知她身上的人是谁吗?”
  可他不听,也不问。他横眉冷对着呵斥那声音要它滚开。这女人,这枚京都最耀眼的明珠,只被允许镶在他冠上!心甘情愿的自个儿镶上去!旁人都不配!
  “水云,你是我的,”他猛得没入她的身体,不顾她细细的呻吟,衔着她耳垂恶魔般低语,声音沉得跟那漆黑的夜一样,“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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