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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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そんな自分をもて余す*
  (对于那样的自己我已束手无策)
  “小云。别靠着窗户,晚上太冷了。”
  “为什么,人人都要觉得结婚是个好东西?”
  云舒的额头在玻璃上贴出一圈圆圆的红印。不能问,不该问,不配问,但是想问。
  无言再临。
  事已至此,云舒觉得她算是把和薛霁的天聊崩了。
  但在彻底被捅破的天空的窗户纸上,那个破洞有更新的光亮投射而来,轻柔朦胧。而她已经说得太多,奋勇争先地,在她们两人这怪异的关系中间,成为捅破她没资格捅破的感情观的那个人。
  不能再追问下去。
  薛霁开得很平稳。
  少女开始在心里酝酿些能把话题岔远的开头,譬如谈谈宋太太今晚烧的菜汤,那清甜的味道,汤面上漂浮点缀着金灿灿的麻油,黄瓜片跟事先炒过一样入口即化,真不知道她们母女为什么都这样手巧。
  不,不能聊做饭。
  因为宋太太顺势问,那这两天小雪有在家好好做饭吗?云舒捧着巴掌大的瓷碗点头,珍珠米上是又酸又红的去过皮的番茄,那是她们一起做的,好有羞意。
  那她有教你做饭吗?宋太太问,女孩子家的,最好还是要自己能下厨才行,以后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嗯,有,有啊。摆出受教的乖巧的表情,头点得像小鸡啄食。她想到在家里时自告奋勇操作热力釜蒸米饭,淘罢米后又站在料理台前犯起了难。
  我倒水了。云舒说,然而迟迟没有动作。
  前一晚买来清炖的排骨煨在灶上,火苗在罐身嘶嘶地吐蓝色舌头,空气中飘悬着甘美的肉香。
  蒸烤食物用的小巧计时器在她手边一点一点地跳动数字时间,像扑闪的好奇的眼睛。
  记得从用之前净水壶里过滤的水。薛霁在沙发看书,是从云舒那儿没收来的《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你》,一目十行。刚从包里抽出这本封面熟悉到令云舒深感羞耻的言情小说时,薛霁一脸“我很有研究你想法之必要”的表情,连她那枚细碎的泪痣都在笑脸上显得分外欠打,且过分在将手举得很高,总之,云舒踮着脚跳了半天也没有够到。
  你还要多喝牛奶,薛霁说。
  不要,光是每天早上都快吐了。小个子旋即地回绝道。
  流理台依然没传来动静。依靠在布艺沙发肩膀上的人转过头,金属框眼镜两支极细极细的镜脚插入她披散而下柔软的黑鬓发,她采纳了云舒的建议,抽空一起去配的——很轻度的近视,从来没给生活带去什么障碍,然而云舒两双手各捧着一支镜脚,掌心在她额际散发着温热,说薛……老师,你这样真的好好看。
  是吗?
  你看我像是说谎的样子噢?
  她笑一笑,于是她们配了:就这副吧。
  怎么了?她问,镜片在微微反光,要不要我帮忙?
  ~*形にならない幸福(しあわせ)が何故かしら重いのも*
  (无形的幸福何故如此沉重)
  ~*窓辺の花が咲いた时*
  (在窗边的花绽放之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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