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去去无留意,兜兜转转又复回,可怜多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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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实诚,见朱老夫子太过内疚开不了口,于是主动替之回道:“王妃,还是末将来说吧!”
  然后叶寒立即转身听陆知焦急说道:“是这样的,自除夕夜至今,将军已不见踪迹快半个月,末将暗中寻查了将军平日常去之地,但皆没找到将军半点踪迹。兹事体大,属下不敢声张,所以特意请了朱老夫子、花将军前来商议此事,还请王妃相助,告知将军可能身藏之处,好让属下早日寻到将军。”
  呼……叶寒听后揪紧的心倏然一松,暗自大吐一口长气,原来是这事,她还以为青川又怎么了,于是淡笑一抹平静回道:“大家莫要太过担心,将军非寻常无力自保之人,凭他的武功与智谋应无几人能奈何于他,他应是不会有何危险。而且各位认识将军也不是一两天了,对他行事作风多少有些了解,既然他选择多日不出现,必然有他不出现的道理。所以各位无须过多担忧,静待便是。”
  “你就一点不……”
  见叶寒对青川失踪反应如此平淡,花折梅顿时忍不住怒火中烧,带火的话冲口一出,幸好见在场还有其他人及时拉回几分理智,没有将场面弄得太难看。
  不过话虽止住了,可花折梅心中的忿忿不平却不能立即消去,即便能别开脸去,再次开口的话也平缓了许多,但依旧掩藏不了丝丝外渗的不满,“这次不一样!他从未消失这么久,以前即便是独自离开去哪儿,他也会提前将一切都安排好,与我或陆知知会一声,绝不会像这次一样不告而别!”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花折梅这怒气冲冲的话都是说给叶寒一人听的,也亏得叶寒脾气好,且待花折梅如亲人般,若是换成另一个人,如此以下犯上还语出不敬,早没命了。
  对于花折梅的话和他藏都藏不住的怒气,叶寒置若罔闻,面色如常,依旧坚持所见平静回道:“我相信将军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绝不会将西境安危与万千百姓生死、还有各位多年的追随与付出置之不顾,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身上所扛的责任与重担,若他是一无心无责之人,我想各位也不会追随于他这么多年。所以他此次的不告而别,必定有他不告而别的目的与打算,我们还是静待便是,莫让过多的担忧与寻找变成一种画蛇添足,从而坏了他的精心打算。”
  说完,叶寒特地劝慰朱老夫子一番,“朱老夫子,青川是您的弟子,你了解他,他绝不会鲁莽行事让您担心的,您放宽心耐心等上几天,等到了该出现的时候,青川自会现身来见您。”
  “唉,若事情真如这般简单就好了!”朱老夫子一声长叹,一双老眼里满是掩不住的忧虑,“青川失踪,西境无主,各州送来的军政大事皆搁置无法处理,这还不是最棘手的。王妃可知,今年奉旨离京赐福的御前亲使已经到了灵州秦山关,离并州只有十天不到的路程了,若青川未能亲自接旨迎奉谢恩,老夫担心京城那边可能会发难。”
  叶寒奇怪,“以前不是也有因战事耽误、青川不能亲自领旨谢恩的时候吗?到时赐福的亲使到了,随便塘塞个冠冕一点的理由,不就行了。”这事叶寒自是不信有朱老夫子说得那般严重。
  “将军不在,王妃切不可掉以轻心。”公孙释病身未痊愈,出言间话语轻而无力带着病态,但所言内容却举足轻重,让人不得不提耳一听,心生一警,“亲使到并州赐福此事可大可小。御前亲使虽是内监出身,身份低微,但毕竟是携天恩而来,代表天子赐福。将军若不亲自出面迎旨谢恩,在下担心会被吴越二王抓住把柄,奏将军一大不敬之罪,引祸水至西境。”
  夏州入齐,西境初定,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境确实经不起任何一件祸事,这一点叶寒比谁都明白,可她毕竟不是青川,她应对不了如此棘手的事情,更担不起整个西境安危之职责,所以在青川未归之前一切都只能保守行事。
  于是冷静细想后,叶寒说道:“如今将军不知身在何处,各州军政大事皆以将军不在时如常处理,至于亲使赐福此事,正如公孙先生所说此事可大可小,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务必在亲使抵达之前将将军找到。”
  “陆知!”叶寒凝声严肃道。
  “末将在!”陆知立即上前一步回道。
  “你与花折梅再暗中把将军常去之地好生寻查一下,记住一定要保密行事,莫让人察觉到丝毫端倪。”叶寒吩咐道。
  “是,末将领命!“陆知抱手严肃回道,立刻与花折梅出府办事。
  然后叶寒转头对公孙释吩咐道:“公孙先生,你智谋不下于将军,你看你是否有何法子将前来赐福的亲使一行拖延于灵州境内,暂时莫让他们进入并州?”只要不入并州,不管他们出了天大的乱子都与并州无关,与西境无关,吴越两王再有心发难也落不到青川头上。
  公孙释听后立即明了一笑,回道:“灵州今年雪重尤甚往年,王妃所言之事应是不难。”
  “那就麻烦公孙先生了。”
  叶寒回之一谢,然后目送公孙拖着释尚未痊愈的单薄身子离去,期间轻咳不止,心中甚是愧疚,但也无可奈何,青川失踪的消息不能走漏,她能用的人就只有这几个,只能人尽其用,同赴难关。
  吩咐完这一切,屋中之人也已走了其三,只剩叶寒与朱老夫子两人静立其中,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朱老夫子明显烦忧过甚,顾虑颇多,所以未等叶寒开口就率先问道:“王妃,若御前亲使到达并州而青川未归,王妃到时又作何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青川不在自是由我这端王妃代他接旨谢恩。”大不了她晚上几天,等御前亲使走了后再带阿笙离开。
  其实她方才也想清楚了一些,即便这亲使来者不善,吴越二王趁机使坏,那坐在龙椅上奄奄一息的病皇帝恐怕也不会遂了他们的愿,毕竟皇权安稳在于制衡,若青川倒了,他那个龙椅恐怕也坐不稳了。
  见叶寒面露轻松之意,朱老夫子心下却起了着急,出言再次提醒道:“王妃,西境安危,容不得出半点差池。若是可以,你还是多想想青川可能会去的地方,派人把他找到。有青川在,无论那亲使背后靠山再大,亦不敢有所造次。”
  “朱老夫子好意,叶寒记住了。并州天寒地冻,您老还是回一贤堂好生歇着,青川若有消息,我必定派人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话已至此,若再做劝说便是招人怀疑了,朱老夫子无奈只好离去。一堂清冷空生寒,叶寒最后来,亦是最后一人离开,望着门外积雪白白茫茫,苍雪可连天,清清白白掩得大地好生个干净,不见来时路,难见东风青,偌大一个天地,你让她去何处才能寻得到一人青川?
  “咳……”,一声轻咳忽然从还来不及掩捂紧的指缝流出,却无心惊得枝头一块积雪猝然落地,摔得四仰八叉没个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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